且擱下端木焱在河邊跳腳發毒誓,轉頭再說鳳鳶走到城門口俄然躊躇了,端木焱和她同時失落,萬一端木山莊在嶽陽城內設了埋伏,她豈不是自投坎阱?她當下躲進附近的一處密林,倉促換了身行頭,戴上麵具,改裝成一老婦人的模樣朝城門口走去。
她剛分開未幾久,端木焱濕漉漉地從水裡爬出來。他擼了把臉上的水,把個鳳鳶恨得咬牙切齒的,“你要走為甚麼不帶上我?你在船上吃好的、喝辣的,我卻要在水上麵忍饑捱餓地聽著、貓著,鳳鳶啊鳳鳶,這日之事我來日必然雙倍償還,等著!”他從袖底翻出信號彈,但是因為浸水了,冇用了,他更是把個鳳鳶恨到了極致。人賦性如此,抱怨彆人也捨不得怪本身一點點。
“實在也不是甚麼大事,就是當今皇上的一名公主每至春夏交季就會腹痛一整月,王妃為此肉痛不已,引得皇上跟著愁眉不展,那一月也偶然摒擋國事。”
“紫衫龍王真不會參與出去?”陳樓東在鳳鳶再次必定地點頭後,歡暢地拍案而起,“這真是太好了,老夫當上奏朝廷為鳳女人請功。”鳳鳶的臉騰地起了薄紅,“陳禦史這是笑話我。”她一則初入江湖見地少,二則在寒玉宮職員比較簡樸,以是說話間免不了情感化。陳樓東也不覺得意,笑著解釋道:“紫衫龍王固然武功蓋世,卻不恃強淩弱,四周或有漁民去她那捕魚她也聽之任之,如果有哪個漁民受了本地惡霸的欺負她還會出麵懲戒,是以在洞庭湖這一帶名譽極好,如果她起而號令……唉,這斑斕的處所怕是免不了一場殛斃,真真叫人痛心啊!”鳳鳶一怔,想起在“錦玉飄香”碰到的那檔事,內心多少有些迷惑:“照陳禦史的說法,紫衫龍王斷不會做出那樣冇天理的事,但是當日是我親眼所見,”她內心想著,嘴裡不覺嘀咕了出來,“這就有些奇特了。”
鳳鳶因而把在“錦玉飄香”醫治眾病人的事說了出來。陳樓東的神采微變了變,俄然衝她一揖道:“老夫有個不請之請,還望鳳女人能勉為其難承諾之。”這話酸溜溜的很有些好笑,鳳鳶不由撲哧笑出聲,鳳劍笙立即瞪了她一眼,“舍妹年幼無知,還望寬恕一二。”陳禦史哂然一笑,“令妹活潑敬愛,如果再曉得些禮節,風采氣質堪比貴家令媛啊。”鳳鳶聽他們白話來白話去的,一個頭早跟兩個大,她想走了,是以不顧三七二十一地插嘴問:“陳禦史有甚麼事,說吧。”這話再次招來了鳳劍笙的瞪眼,鳳鳶假裝冇瞥見,眼也不眨地盯著陳樓東,等著他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