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端木焱輕咳兩聲,鳳鳶一下從深思中驚醒,她冷冷地斜瞄了他一眼,低頭拿起把小鋤頭和小鏟放進揹簍裡,然後一矮身背起揹簍。“要去做甚麼?”端木焱驚奇地望著她。鳳鳶冇好氣地白了他一眼,“看不出我這是籌辦去采藥嗎?”端木焱微一錯愕,立即瞭然地點點頭,“如此甚好,如此甚好。”鳳鳶的好脾氣被磨光了,她一言不發地掠過他走出藥屋。端木焱這才明白過來,立即變了神采,“你莫非想在這呆一輩子?”他憤怒非常卻又不得不抬高嗓音說話,這讓他的聲音聽上去悶悶的,有些奇特。鳳鳶隻當作冇聞聲持續走她的,固然雷玉麟的毒傷被她解了個七七八八,但是畢竟冇有斷根,她不是個做事虎頭蛇尾的人,以是她決定去四周找下,看是不是有更好的草藥,如果帶著這討厭鬼,必定被煩死。
“真的?”
他被唬得有些躊躇起來,“糟糕,娘說明天要來看我。”他說完吃緊地想溜了。鳳鳶哪容他就這麼等閒地溜了,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想跑,冇門!”俄然她眼神一窒,乖乖地鬆開手。那雷玉麟也機警,她剛一放手,他立即跳到紫衫龍王的身邊,“我都說了,冇騙你吧?”鳳鳶一個頭有兩個大,但是又不得不勉強擠出個笑容,“你說的是。”她跟著在內心接罵上一句:“你放的屁都是香的。”雷玉麟俄然衝她擠擠眼,“我放的屁很臭。”鳳鳶大窘的同時感到了惶恐,他如何曉得的?他能讀懂我的心機?“娘,我們走吧,她連棋都不會下,你陪我下。”雷玉麟撒嬌地搖擺著紫衫龍王的胳膊,紫衫龍王垂憐地摸摸他的臉,“好。”鳳鳶一陣噁心,那麼大的人,還是個男人,做那樣的行動?俄然,她觸到了雷玉麟警告的眼神,等她去細看時,那雙眼裡卻又充滿了老練和玩皮。
海陵島是個孤島,四周都是水,固然冇有波浪拍打海岸的波瀾澎湃,卻到處藏有暗礁,不是熟諳四時水流竄改和暗礁漫衍的人底子就逃不出這裡。不過也恰是這得天獨厚的前提,島上朝陽的方向長著很多鳳鳶都不著名的藥草,隻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