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冬眠在隱處的暗衛們終究忍不住了,抬高聲音,牙齦緊咬,悄悄吼怒:“他孃的!這傢夥不要臉!!”
他一邊大吼,一邊拔腿就朝蕭長雲衝去。
“兄台,鄙人也不占你便宜,不如你替鄙人結了賬,鄙人替你評脈診斷一番如何?包管兄台藥到病除,龍精虎猛,美意延年。”
“喀拉!!”
“人間竟然有如此厚顏無恥之徒?”
“這小騙子臉皮之厚,就連墨世子都不及他半分呐!”
世人:“……”
“咚咚咚!”
“那如何辦?”
“哐當!”
那莫名其妙的聲響愈勝,似有重物接連墜地,器皿四分五裂,桌椅支離破裂般,可每當蕭長雲順著聲音看去,入目隻要呆若木雞、嗔目結舌的人群,以及那震驚得嘴角連連抽搐,彷彿癲癇的墨庭軒以外,並無非常。
莫非這四周另有暗衛在?
“墨世子在他麵前,的確是一朵純真小白花,隻要昂首稱臣的份!”
“哐當哐當!”
“噗……”
“甚麼如何辦,弄死他!”
甚麼“藥到病除,龍精虎猛,美意延年”,我再呸,他們主子神功蓋世,天下無敵,你丫一個下三濫的小騙子,竟然敢行騙到了他們主子頭上,委實將“他”五馬分屍都難泄他們心頭之恨呐!
墨庭軒:“……”
就在世人覺得蕭長雲即將跑出茶館,乃至有人籌辦跳到外院去反對她的時候,她俄然腳下矯捷側步,身軀翩躚如蝶,轉動間穩穩抓住了那單身一人立於人群以外的男人手臂,灼亮的大眼樸拙又火急盯著他,道:“兄台!鄙人看你有病!”
蕭長雲不解這些異響來因,掃視一週無果後,又抬著頭,沉著眼,一臉慎重對“本身的病人”道:“兄台,你膚色慘白,唇無赤色,氣味飄忽,眼神無波,一看便知是氣、血不順之兆。兄台切莫小覷了這小小疾色,正所謂,血、氣、精、神乃人之根底,一旦受損,必將病禍連綴。”
小二哥心中這個慌的呀,連尊稱甚麼都冇法估計了,拔高嗓子大喊:“你小子!你給我站住!”
男人:“……”
對!
墨庭軒:“……”
弄死“他”!
男人:“……”
氛圍中持續一陣難堪的沉寂,緊接著……
墨庭軒:“……”
男人:“……”
蕭長雲雙眸輕眯,決定還是先處理閒事為上,歸正暗衛不暗衛的,與她無關不是麼?
氣憤爬升到了頂點,就在暗衛們籌辦脫手的刹時,那“短折”相的男人脩然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