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話,滴水不漏。
倒是白旭淡淡看向文七。
張恒擔憂地看了眼文七,卻另有所慮。
“汪!”阿黃怒吠一聲。
眉心雙手攥拳,冷冷道:“白藥童說的甚是,先前不知這狗仆人是誰,多有獲咎,還請七公子包涵。”
卻有另一道掌風從白旭手中飛出,剛好打散她的劍氣。
這時,又響起眉心陰柔的聲音――
這狗趴在文心齋門庭前,自是文心齋野生,眉心卻說砍就砍,清楚冇把文殺放在眼裡。
返來的路上?應當是在去投胎的路上吧。
武殺來勢洶洶,就算出動文心齋統統弟子,恐怕都難以抵擋。更有甚,萬一傷及七公子,他如何向老爺交代?
白旭留下又如何?他能敵得過武殺殿統統上位武殺?歸正辛韶不成能活著返來,到時候文殺交不出人,她還是帶人殺出來。
此時,憂心忡忡的張恒也已盤算主張:“既然如此,還請眉武殺和武殺諸位在門外稍作等待,老夫讓人送些茶點出來。至於白藥童……若無其他要事,不如留下做個見證?”
他最好有膽量替文殺出頭,將百草閣也一同攪和出去,如此……不歸穀便再無寧日!
文七哪受得了眉心如此大放厥詞,可他被白旭封住穴道,愣是說不出話,也動不了身子。
不趁此時調撥文武兩派樹敵,更待何時?
可愛!
這個白旭……
看著白旭淡然的麵龐,眉心眸底一閃而過陰鷙,不過很快又減退下去。
他們陣容如此之大,張恒卻隻站在文七身邊,遲遲不出來通傳,也就坐實了傳聞,文淵公然接了不歸令攜六子出了穀,隻留下一個不成氣候的文七看家。
文七暴怒地瞪向白旭的背影,見他無動於衷,又轉動眸子子瞪向張恒,張叔,還愣著乾甚麼?快叫姓白的解開我的穴道!
眉心唇角輕勾,隻當張恒故作遲延:“好,我等就在門口等,不過師命如山,不敢懶惰,倘若一炷香內還見不到辛韶,恕眉心冒昧,我等隻能硬闖文心齋搜人了。”
文七陰沉著臉,死死瞪著底下這一男一女,恨不得立即撲上去。
利劍出鞘,一劍劈向阿黃。
跟著一縷殘存的劍氣,那一撮凜冽的狗毛落了下來,阿黃成了一隻禿頂的狗,狗眼一暈,癱在了地上。
話衝文七說,目光倒是盯著白旭看。
眉心本就是用心挑起是非,想激憤文七,可白旭說的如此直白,她若再咄咄逼人,反倒落人話柄。
“白藥童這是何意?莫非我們和文殺的恩仇,百草閣也籌算插上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