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帝不由得笑道:“這不知不覺,一夜就這麼疇昔了。灤兒,你就彆走了,陪朕在這兒坐坐,我們父子一起說說話,比及了用早膳的時候,你再陪著朕用早膳。用過早膳後,再去盛寧宮給太後存候去。本日是月朔,皇族中人都要去太廟祭拜祖宗,朕和太後都要去的,你也不必出宮了,免得一會兒還得出去,你就同朕和太後一道去吧。”
聽元熙帝嘉獎本身做得好,齊灤這才放下一顆心來,緊接著,齊灤又問道:“但是,父皇,現在陸家的人已經脫手了,若明王的話失實,那麼,雲南的那些民人和回真人的牴觸就都是陸家的人蓄意挑起的,陸家人現在又將淩玨劫走,您感覺,這陸家的人是不是想趁亂有所詭計呢?”
“哈哈,我隻是開了個打趣,冇想到被你看出來了啊。”
齊灤說到這裡,微微垂眸,沉默半晌,還是對元熙帝暴露了他的謹慎思,“隻不過,兒臣也確切是存了一點私心的。淩玨對阿遙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兒臣當時保全大局,冇有因為泄私憤而殺了他,但他被人劫走之事令兒臣非常氣憤,以是兒臣纔想出這個主張來,想要將淩玨置於死地。隻是,兒臣此番,確切也是公報私仇了。”
也是在阿誰時候,蓮童忽而就認識到了,寧王不是一點防備都冇有的,寧王早就防備到他們用下毒這一招了。倘或不是陸風用了七日醉,而是用了其他的平常毒藥,隻怕這些鐵衛,不會這麼等閒的就會被毒倒的。
元熙帝聽了這話,笑道:“你不消擔憂。淩家二女人是個聰明人,就算你不在她身邊,她也不會虧損的。何況,你不是還留有鐵衛在她身邊庇護著麼?等從太廟出來後,你自出宮再去便是了,到了當時,朕也不會攔著你的。至於明王,他不會陽奉陰違,也不敢私放淩玨的。今時分歧昔日,現在他是有求於朕,並非是朕有求於他,以是,他還不敢違背朕的。更何況,他如果真的做出甚麼不該做的事情來,朕也不會姑息他的,朕不懼開戰,隻是兵戈並非朕的首選,隻要明王聰明些,他會曉得如何做纔是對他最有好處的。”
看到蓮童請羅成將鐵衛給帶歸去安設,淩遙便對著蓮童道:“他們身上的毒都已經解了嗎?”
見元熙帝問了,齊灤也不瞞著,誠懇答道:“回父皇,兒臣進宮時,隻簡樸的交代了幾句,兒臣有些擔憂阿遙。另有便是,兒臣另有些擔憂明王,怕他陽奉陰違,不顧父皇的聖旨而私放走了淩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