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雪的嘴角微微上揚,暴露了一個放心的淺笑,那笑容如同夏季裡的暖陽,卻又帶著無儘的苦楚。她緩緩抬起手,想要觸摸陳玄的臉龐,那隻玉手在空中微微顫抖著,彷彿用儘了最後的力量。陳玄趕快伸脫手,緊緊地握住她的手,彷彿想抓住她即將逝去的生命。
彆的五個匪賊看到這血腥可駭的一幕,心中的驚駭如潮流般眾多,他們的雙腿開端顫抖,手中的兵器也有些拿不穩了。但他們曉得,此時畏縮隻要死路一條,因而他們發了瘋似的朝著陳玄衝了疇昔。
此時,一個手持長槍的匪賊從側麵朝著陳玄刺來,長槍如蛟龍出海,帶著淩厲的風聲直刺陳玄的肋部。陳玄冷哼一聲,身形微微一側,輕鬆避開了這一擊。緊接著,他猛地伸手抓住槍桿,用力一拉,那匪賊一個踉蹌朝著他撲了過來。陳玄抬腿就是一個膝撞,膝蓋狠狠地撞在匪賊的麵門。隻聽“哢嚓”一聲,匪賊的鼻梁骨刹時粉碎,臉部血肉恍惚。陳玄並未就此乾休,他抓著匪賊的頭髮,將他的頭往地上猛地一砸,“砰”的一聲,空中都呈現了一個小坑,那匪賊的腦袋刹時如西瓜般分裂,腦漿和鮮血濺得到處都是。
姬月舞泣不成聲,冒死地點頭,陳玄也哽嚥著應道:“雪兒,我們承諾你。”
僅僅半晌之間,黑風寨的八人就被陳玄殺得七零八落。那滿地的鮮血和殘肢斷臂,彷彿構成了一幅人間煉獄的畫卷。陳玄站在這片血腥當中,他的身材微微顫抖,不知是因為力量的反噬還是氣憤的餘韻。他的臉上濺滿了仇敵的鮮血,那血汙下的神采仍然是那麼冰冷和斷交。他緩緩走向那領頭的大漢,每一步都像是踏在滅亡的節拍上。那大漢眼中儘是驚駭,他試圖向後爬去,嘴裡不竭告饒:“大俠饒命,大俠饒命啊!”陳玄走到他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中冇有一絲憐憫:“你們作歹多端的時候,可曾想過饒過那些無辜之人?”說罷,他一腳踩在大漢的胸口,用力一碾,大漢口中噴出一口鮮血。陳玄蹲下身子,伸手握住大漢的手腕,然後緩緩用力。隻聽“哢嚓”一聲,大漢的手腕被他硬生生捏碎,那淒厲的慘叫聲在夜空中迴盪。陳玄卻冇有停手,他如法炮製,將大漢的四肢一一捏碎,然後拿起地上的一塊石頭,朝著大漢的腦袋狠狠地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直到大漢的腦袋變成了一灘肉泥,他才站起家來,眼中的氣憤仍然未消,他回身朝著熬雪的方向走去,留下這一片血腥的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