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三點,吃過飯的工人們都去上工了,店裡隻剩下杜宇和小翠兩人。有杜宇清算屋子,小翠便騰脫手來,在中間遴選一些藥材之類的。
“哎喲,小翠啊!”中間平房的樓頂探出來一個胖女人的腦袋,笑道:“哎呀,是我家小寶了。這孩子,我一會兒冇看住,他就亂跑起來。這樓上也不曉得誰扔了幾個磚頭在這裡,成果小孩子不懂事,拿去玩了。砸了你家招牌,實在不美意義啊。你也曉得,小孩子不懂事,轉頭我必然揍他一頓!”
在店裡幫了小翠一個多小時,總算把該忙的事情忙完了。
“夠了,感謝小翠姐!”杜宇起家,將這碗筷也清算潔淨。此時,鹵的肉還在鍋裡,杜宇也冇法拿著去上墳,隻能先在店裡坐著。
“我聽大夫說,這個叫白龍毫。”小翠隨口回道。
杜宇也無事,便在中間坐下,道:“小翠姐,我幫你吧。你說如何遴選,我幫你都遴選出來!”
“嘿嘿……”杜宇笑了笑,端起碗狼吞虎嚥地將一碗麪吃完,乃至連湯都喝得一滴不剩。
有杜宇幫手,小翠也終究能夠略微輕鬆一些了。看到杜宇忙繁忙碌清算屋子的模樣,小翠內心也是高興。她專門下廚,給杜宇做了一大碗肉絲麪。
杜宇忙活完,也早就餓得前心貼後背了。從明天返來到現在,他都冇端莊吃過一頓飯。肉絲麪端上來,杜宇立馬狼吞虎嚥地吃了起來。
小翠奇道:“你對中藥這麼體味,為甚麼不去當大夫呢?當廚子,這太華侈了吧?”
“你們……你們誰扔的磚頭啊!”小翠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她一個女孩子家,管這麼一個店,實在不輕易。這較著是有人用心欺負她,她內心就更委曲了。
“哎,我也不曉得如何說。”小翠歎了口氣,道:“是我母親,她得了一種怪病,滿身的血液都變得黏稠起來。去了很多病院,都查不出病因,也不曉得該如何醫治。厥後,還是一個老中醫給我開瞭如許一個藥方。用這些藥,固然冇法完整根治我母親的病,但是,也能夠減緩她的症狀。”
“不消,這些我本身來便能夠了!”小翠連連擺手,道:“你也忙了一中午了,先坐著歇歇吧。”
“大姐,你這說大話,也得有點技術含量吧?”正在小翠氣得不曉得該如何說話的時候,杜宇慢悠悠走到她身邊,揚聲道:“從你家平房,到這飯店的招牌,橫著間隔,大抵有五六米遠呢。這個間隔,哪個小孩子能把磚頭扔過來?你家那不是小孩子吧,你家那明顯是小牲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