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法地搖了點頭,心想:這傢夥還真是個遊戲迷啊!不過看在他平時對我還不錯的份上,我還是決定再給他說一遍。
八點零七分,我推開"長夜"酒吧的玻璃門時,陳大雷已經坐在老位置喝完了第一杯紮啤。泡沫殘留在杯壁上,像一條正在熔化的雪線。
“你有冇有興趣來跟著我乾?”灌了幾口啤酒後,我感受氛圍差未幾了,我摸乾脆的問道。
說完,他還順手撲滅了一支菸,打火機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在溫馨的房間裡顯得格外高聳。
手指無認識摩挲動手機攝像頭上的裂縫——那是前幾次拍攝視頻時,為了演的實在一些留下的。當時陳大雷一邊罵娘一邊持續拍攝,一向都冇來得及去修一下,看著這俄然有點刺目標裂縫,像塊將愈未愈的痂。
茶幾上的咖啡漬已經乾枯成奇特的形狀,像極了周穎剛纔欲言又止的嘴角。我鬼使神差地伸手去擦,卻把汙跡抹得更開。就像這些年,越想擦潔淨的回想,反而越會在內心暈染成更大的暗影。
"早退了啊。"他頭也不抬,手指在手機螢幕上快速滑動。遊戲音效從揚聲器裡漏出來,是比來很火的那款MOBA。"等你的工夫我都輸兩把了。"
我拉開他劈麵的高腳椅坐下,木椅腿在空中刮出刺耳的聲響。陳大雷這才昂首,目光在我發紅的眼眶逗留半秒,俄然把手機反扣在桌上:"老闆,兩瓶青島,要冰鎮的。"
我把相冊塞回箱底時,有張照片飄了出來。後背朝上,是歐陽素清秀的筆跡:"要成為很棒的大人呀"。窗外的雨俄然狠惡敲打玻璃,像是在嘲笑這個永久做不到的承諾。
“哈哈,哪能呢,主如果比來比較忙嘛。行啊,早晨出去喝點也不錯,剛好有些事情在電話裡不太便利說,我們見麵再聊。”我笑著應道。
因而,我們簡樸地籌議了一下見麵的地點,然後就鎮靜地掛斷了電話。
“666,合著你剛纔底子冇聽是吧?”我冇好氣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調侃。
雨聲中,樓下傳來情侶吵架的動靜。女孩帶著哭腔喊:"你底子不曉得我要甚麼!"我俄然很想給陳大雷發動靜打消今晚的酒局,手指懸在螢幕上方時,一滴汗順著腕骨滑進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