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冇有多問。周穎的神情有些凝重，我曉得她必定有甚麼苦衷。但她既然不想說，我也不好詰問。我走到蔣麗娜身邊，悄悄拍了拍她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們歸去。”

“林宇，你等等。”蔣麗娜俄然叫住了我，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躊躇，“你真的不接趙露的電話嗎？”

"音準偏了小二度。"周穎不知何時站在我身後。她超出我肩膀按下相鄰兩個黑鍵， dissonance（不協和音）在氛圍中震顫，"成心機，像Radiohead的《Pyramid Song》。"

“林宇，你先送蔣麗娜和齊甄歸去吧。”周穎停下腳步，轉頭對我說，“我另有點事，先走了。”

"網吧在隔壁街。"周穎劃動手機導航，墨鏡鏡片上反射出扭曲的街道表麵，"先去民宿？"

我躺在床上，閉上眼睛，腦海中閃現出樂隊排練時的畫麵，那些熟諳的旋律在耳邊迴盪，彷彿在奉告我，隻要我們還在儘力，胡想就永久不會燃燒。而我，也會在這條路上，一向走下去，直到找到真正屬於我的幸運。

生鏽的鐵門後是段峻峭的樓梯。周穎的高跟鞋在金屬台階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反響讓我想起她家露台的夜風。下到一半時她俄然愣住，我差點撞上她的後背。

我深吸一口氣，把手機放回口袋，回身走向寢室。明天，又是新的一天，我另有很多事情要做。樂隊的事情室，我們的胡想，都在等著我去實現。而那些疇昔的回想，就讓它隨風而去吧。

“林宇，你冇事吧？”周穎的聲音把我從思路中拉了返來，她的眼神裡帶著一絲體貼，又彷彿藏著點彆的甚麼。我搖了點頭，勉強扯出一個笑容：“冇事，能夠是喝多了，手機亂響。”

我笑了笑，冇有說話。我曉得，蔣麗娜是個聰明的女孩，她能瞭解我的挑選。我回身持續前行，夜色中，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長很長，彷彿在訴說著我內心的孤傲和蒼茫。

我看著他們，內心俄然有些戀慕。齊甄和蔣麗娜之間，有一種淡淡的默契，或許這就是他們之間奇特的感情紐帶吧。我悄悄歎了口氣，回身籌辦分開。

我們一行人走出居酒屋，夜風帶著一絲涼意，吹在臉上卻讓人復甦了很多。周穎走在前麵，法度果斷，高跟鞋踩在空中上收回清脆的聲響。蔣麗娜扶著齊甄，謹慎翼翼地跟在前麵。我走在最後，不時地轉頭看看那逐步遠去的居酒屋，燈光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暖和，卻又遙不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