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素正坐在打扮台前，對著鏡子隨便地紮著頭髮，聽到動靜，她轉過甚來，眼神裡儘是體貼，“醒了？快去洗漱，粥快涼了。”

我抬開端，看著她那故作固執的模樣，心中的慚愧更甚，我曉得，她實在內心都明白，隻是在給我台階下，我一把抓住她的手，緊緊握住，“素素，感謝你，我今後必然會重視的，不會再讓你擔憂了。”

我腳步一頓，像是被髮揮了定身術般，整小我僵在原地。歐陽素那雙清澈的眼眸裡儘是體貼，可我卻感覺這份體貼現在變得有些燙人。

吃完豐厚的早餐，我慢悠悠地站起家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然後走進寢室去換衣服。翻開衣櫃，我經心遴選出一套繁複而又不失時髦感的休閒裝穿上。統統清算安妥後，我拿起放在門口鞋櫃上的鑰匙，正籌辦開門出去享用這誇姣的一天。

走出單位門，晨風裹挾著桂花香劈麵而來。我下認識摸了摸脖子上的領巾，那是歐陽素今早親手給我係上的。領巾夾層裡還藏著她塞的胃藥，鋁箔板上用紅筆圈出的劑量旁畫著歪歪扭扭的笑容。昨夜我醉醺醺回家時，她是不是也如許守在玄關，像隻等候仆人歸巢的倦鳥？

等我洗漱結束，來到餐廳時，歐陽素已經把粥盛好，放在桌上，還知心腸籌辦了一碟小菜。我拉開椅子坐下，看著麵前熱氣騰騰的粥，內心湧起一股暖流。歐陽素坐在我劈麵，眼神和順地諦視著我，“慢點喝，彆燙著。”

晨光透過窗簾的裂縫，悄悄灑落在我的臉上，像是和順的羽毛，撓得我眼皮直癢。我緩緩展開眼，房間裡滿盈著一股淡淡的粥香，昨夜的陰霾彷彿被這暖和的氣味一掃而空。我撐起家子，隻感覺腦袋另有些暈暈乎乎的，像是被誰在腦筋裡攪了一圈漿糊。

手機在掌心發燙，我翻開通訊錄，找到趙露的名字。指尖懸在刪除鍵上方，遲遲冇有落下。車窗倒影裡，我瞥見本身怠倦的臉，俄然感受本身有點好笑，又感受有很多無法。

歐陽素先是一愣，隨即眼中的光芒暗淡了些許，但很快又規複了安靜，她悄悄拍了拍我的手背，“我曉得，你是甚麼樣的人我清楚，我隻是但願你能把事情和餬口分清楚，彆再像明天那樣了。”

歐陽素彷彿發覺到了我的非常，眉頭微微蹙起，臉上的笑容也淡了幾分，“如何了？是衣服穿戴不舒暢嗎？還是那裡不舒暢？”她的手悄悄搭在我的手臂上，體貼之情溢於言表。

“明天上班可得好好表示，彆再像明天那樣喝得醉醺醺的了。”歐陽素輕聲叮嚀道，語氣裡帶著一絲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