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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了點頭，看著窗外已經開端有稀稀拉拉的人群在站台上閒逛，“嗯，南昌站了，我們得從速下車去趕高鐵了。”

我悄悄推著趙露，小聲喚著她的名字，試圖讓她從睡夢中完整復甦過來。她的眼睫微微顫抖了幾下，像是胡蝶振翅，終究緩緩展開了眼睛，眼神裡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懵懂與蒼茫，彷彿還冇從那車廂營建的狹小天下裡抽離出來。

她對我的豪情，我並非毫無發覺。從她看我的眼神，到她下認識的靠近行動，都像是在黑暗中閃動的微小信號，我領遭到了，卻不知該如何迴應。我的內心，被歐陽素的事情填得滿滿鐺鐺，像是一個將近溢位來的容器，再也裝不下其他東西。

火車再次啟動，車輪與鐵軌的摩擦聲垂垂變得短促，像是某種不安的心跳。車廂裡的燈光還是昏黃，偶爾閃動幾下，彷彿在提示我們，這趟路程遠未結束。趙露的頭還是靠在我的肩膀上，她的呼吸安穩，像是已經重新沉入了夢境。可我卻冇法安靜，思路像是被風吹散的紙片，四周飄零，找不到落腳的處所。

趙露的呼吸還是噴灑在我的脖子上，帶著一絲溫熱，像是某種無聲的安撫。而我，隻能在這冗長的黑夜中，持續前行，帶著她的和順和歐陽素的暗影，走向那未知的起點。

“彆走……”她輕聲呢喃，聲音幾近被火車的轟鳴聲淹冇。

“走吧，去趕高鐵。”我聲音放柔了幾分，試圖讓這氛圍輕鬆一些。

我愣了一下，低頭看向她。她的眼睛還是閉著，眉頭微微皺起，像是在夢中經曆著甚麼不安的事情。她的手指緊緊攥著我的衣袖，彷彿在驚駭我會俄然消逝。

歐陽素的影子還是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她的冷酷，她的斷交，像是一道冇法癒合的傷口，時候提示著我那些未曾說出口的話和未曾抓住的機遇。她的眼神老是那麼鋒利，像是能等閒剖開我的內心，看到那些我試圖埋冇的軟弱和躊躇。可即便如此，我還是冇法將她從我的影象中抹去。她像是一根刺，深深地紮在我的內心，拔不出來，也消化不掉。

她哦了一聲，又將頭靠在了我的肩膀上，彷彿方纔的醒來隻是一場長久的插曲。而我，則持續在這冗長而又煎熬的路程中，思考著，掙紮著，不知火線等候著我的，究竟是如何的運氣。

就在這時，趙露俄然停下了手中的行動，抬開端看向我，眼神裡帶著一絲體貼，“你一早晨都冇睡好吧？看你眼睛裡都是血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