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愣地望著嫦娥,不由自主地接過茶杯卻冷不防將那張纖手也包裹在內。
二郎神見嫦娥讓玉兔捎來信物,便從速打發走那幫來看他笑話的天庭蠢貨,偷偷來到廣寒宮,又見吳剛在廣寒殿外,怕他多事,便用隱身術將其打暈。
“兔兒帶上這個,去將二郎真君喚來!”嫦娥幽幽說道。
殿門在二人進殿後便主動合上。廣寒殿裡極其平靜素雅,麵前是一片的素白,從窗簾到帳縵再到床上的被褥和枕套……纖塵不染地就像嫦娥一樣潔白又潔白。
嫦娥哈腰將地上的玉免抱起,撫著它的腦門道:“兔兒你與我相伴多年,早已情同姐妹,你也知帝羲是靈月仙子與帝無唸的遺子,當年靈月仙子臨終拜托我要照顧他,可我身處廣寒宮要照顧他實屬無法,倒是瑜修帝君通情達理,將他收作了門徒,可他畢竟是魔之子,魔性難滅,即便出世時佛祖賜他蓮花淨身,也難消他的魔性,本日他在南天門肇事怕是體內的魔性發作,我真擔憂他由此走上他父親的不歸路,如何著也要替靈月仙子保住他的命,以是兔兒你必然要幫我!”
嫦娥心被驚起,從速執出錦絹,哈腰要替二郎神濕濡的靴幫拭水,哪知剛一哈腰,纖腰已被二郎神圈進懷中。
玉兔瞅著本身的仆人,又望望嘴裡那根玉簪,彷彿明白了甚麼,圍著嫦娥打了個轉,才蹦跳著出了廣寒宮。
嫦娥指著雕花木椅,表示二郎神坐下,隨後執起桌上的茶壺,替二郎神倒了清茶,纖指端起玉杯便要將茶遞上。隻見她纖指盈盈如白蔥,水眸點點間似嬌似嗔,真瞧得二郎神一顆心怦但是動。
想不到多年前一句話,倒給嫦娥帶來了但願。
“兔兒!”嫦娥瞪了眼二郎神,知他是成心地,不由喚起玉兔。
“仆人放心,孝天犬得令!”那黑狗學著人話,一跳一蹦地正要竄出去。
嫦娥聽著殿外的響動,一把推開殿門,見吳剛昏睡著倒落在地,不由水眸一眯,衝著那股玄風道:“楊戩是你嗎?”
“廣寒宮乃是非之地,少一個耳目,便少一份是非!你找我有事!”二郎神拂拂袖袍,淡淡說道。
這時從二郎神衣袖裡鑽出個細白腦袋,嫦娥一瞧恰是玉兔,便要伸手將玉兔抱回,哪知二郎神手腕一揮,玉兔已蹦落在地,直朝孝天犬奔去。
實在他說得很在理,她嫦娥在天宮就是個不祥的女人,誰惹誰不利。
想起那根玉簪,那還是初度與二郎神相見時,他送給她的。當時嫦娥剛上天宮冇多時,正拿著後羿送給她的玉簪想著心機,不料孝天犬俄然蹦了出來,那麼大一隻黑狗,嚇了嫦娥一跳,不謹慎將玉簪掉落在地摔斷,二郎神見了,便從懷中摸出一根月形玉簪送給她作為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