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氏更加不喜,想起來她這些年破鈔的藥錢無數,更加疼的心肝亂顫,便又口水四濺的罵道:“一天到晚隻曉得挺屍,藥都喝到狗肚子裡,活也做不得,起的竟比我還晚,如何當得媳婦?淨生賠錢貨!我可真是做了八輩子的孽!”
杜河又與她笑鬨一番,又拉著她塗白玉膏子。
三房多年來與大房針鋒相對,又恨他們占了大頭,天然樂得見吃刮落。
等她走了,杜瑕才重新忙活起來。
杜文難掩遺憾,稚嫩的小臉上竟也顯出幾分不忍來,又不大佩服道:“可我感覺mm比大哥聰明多啦,真的不能讀書麼?”
做爹媽的不得寵,連帶著孩子也不受正視,都是孫子,春秋也相差無幾,前後腳生的,可平時寶哥真真兒的是如珍似寶,公婆有甚麼好吃的好玩的都先緊著他,再不濟還要三房,不到最後是決計想不起他們二房的。
杜河卻對渾家的擔憂不覺得意,笑道:“不說分炊後我便不必往公中交錢,這些錢拿去對付流派稅也綽綽不足。且另有一件事我冇同你說,你猜如何著?年前師父就透了口風,他畢竟年紀大了,籌算再做兩年就回故鄉去,這個帳房的位子就給我,到時候人為何止翻一二番?何況他想要回故鄉,籌算把現在住的屋子轉租給我,房錢非常便宜,位置也極好,又愁甚麼呢?”
提及來,這還是她穿越以來頭一次看到筆墨。
杜瑕也不惱,不過是小孩兒的慣用把戲,怕甚麼?
說著,她竟開端在屋內打轉,又抽著鼻翼聞個不斷,待瞥見牆角櫃子上一個倒扣著的笸籮後眼睛一亮,迫不及待的踮著腳翻開,哪知內裡蓋的不過是一雙冇做完的男人鞋!
此為防盜章, 采辦比例低於70%的讀者要等24小時以後才氣看到 話音未落, 杜文卻已經又嚷嚷起來, “你甚麼時候也俗套了?你日日練字, 凡是我看過的書你也都看過了, 記得倒比我還快些, 何況他也不是那等輕浮之人, 我們隻湊在一起玩耍,又有何不成?我們家兄弟姐妹甚少,如果多的人家也都經常湊在一起考校學問, 開些個茶話詩會……”
她細心想了想,眼下的彩繩天然不比她用慣的毛線,非常沉重且冇有一點彈性,加上她編的東西都是立體的,如果真的一味求大,想要打出一個合適成年男人佩帶大小的葫蘆來,估計先就要把腰帶墜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