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打從幾年前看著就要嚥氣，卻老是不死，若再聽任下去，萬一他在弟弟想要科舉時死了呢？又萬一他在弟弟做了官，升遷有望，或是與政敵鬥得你死我活的時候死了呢？！

杜瑕笑著應了，目送馬車遠去。

那邊杜文挽弓射箭，倒是十回才得一中，還是個紅綠俗豔的荷包，紫紅色的緞麵上頭繡了一團血紅牡丹，隻叫他想起前幾日調戲本身的婦人，頓時綠了臉，死也不要。

大祿朝流行佛教，各地多有梵刹，這濟南府西麵有座大青山，山內有個青山寺，做主持的倒是個得道高僧。傳聞這高僧佛法高深，是可貴的真修行，故而引了四方雷動，招了八方香客前來，香火非常暢旺，整天環繞不斷。

那攤主頓時長出一口氣，一顆心也放回肚子裡。

阿丁壯幼，現在卻已是累了，閉著眼睛呼呼大睡，商氏便與奶孃丫甲等先帶他家去，又叮囑牧清輝幾句，再拉著杜瑕的手笑道：“前幾日冇得餘暇，明日我再邀你出來，不叫旁人，我們安閒些。濟南府雖不大，卻也有些個意義。”

先前的笑聲未過，第二波便又複興，世人都笑的東倒西歪，隻把杜瑕臊的麻痹了。

便是如許，他們竟然還不罷休，竟想再把他們兄弟倆治死！

之前牧清輝也偷偷旁敲側擊的問過弟弟，說來年就是三年一回的秋闈，你去不去？

“呦，這就是杜家妹子吧？昔日裡總聽小叔提起，今兒可算是見了，來來來，快到我這邊來坐。”

此人要放在當代，怕不就是個禦姐範兒，真是十二分的斑斕。

郭遊嗤笑一聲：“現在我學業未成，天下知名，卻又何必再添煩惱？”

那釵子也不是甚麼好的，不過是一根曲折銅條上頭粘了幾朵紅花，材質既不好，模樣也欠都雅，莫說杜瑕，便是杜文也不中意，故而也不要。

郭遊見了那足有二尺長的大魚, 先就喝采, 便是杜文等人也嘖嘖獎飾, 連道操心。

見牧清寒麵露擔憂，阿磐又道：“不過大爺也說了，手頭諸多事件已經措置的差未幾，便是旁人也要過年咧！是以約莫後日便能得閒，到時候還要帶大師遊湖賞景呢！”

“三年，後代守孝三年……不得科舉，有官職者也需求停職奔喪……”

杜瑕噗嗤一聲，摸摸他的小下巴，誇獎道：“真乖，下回再做好的與你。”

牧清寒當真想了一回，搖點頭，說：“火候未到，我欲用心苦讀三年，三年後再試，武舉倒可一試，隻也冇甚必中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