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的門生也點頭，道：“洪清師兄說得有理，且賢人言隨心所欲，率性而為，我們又不何為好事，何懼旁人言？再者君子六藝禮、樂、射、禦、書、數，強身健體也是正道，石兄未免謹慎過甚……”

卻說杜文也首犯愁，心道就算是甚麼八段錦、五禽戲本身也不會呀，難不成因著這點小事還要再去就教一回先生？

相處的日子越久，杜瑕就更加現這個哥哥話雖未幾，可也結健結實是個犟種，認準了的事等閒不肯轉頭，很有現在“名流自風騷”的風采，學業以外非常我行我素。

杜瑕被噎得說不出話來，卻見牧清寒微微一笑，點頭稱是：“我等見地有限，天然不敢妄自負大，隻是兄妹間猜謎打趣，mm也不必在乎。”

但牧清寒隻感覺他們父母後代其樂融融，隻是看著就叫民氣中暖和鎮靜，竟是他從未見過的誇姣景色，彷彿比皓月當空更吸惹人，便感覺哪怕一口清炒波棱菜也好像人間至美。

現在文人講究率性而為，肆意蕭灑，乾係密切的好友也常常一同玩耍，出入同業，夜間又抵足而眠，何況弄月以後已是深夜，王氏佳耦也實在不放心叫他一小我回家。

各處行當觀者如雲，隻把幾條縱橫大街圍個水泄不通，每有出色處必定喝聲直沖天涯，掌聲如雷，撒出去的銅錢猶以下雨普通，耍戲的人賺的盆滿缽滿，看戲的也是心對勁足。

又有一名叫石仲瀾的師兄不大歡暢，背後裡小聲嘟囔：“我等是讀聖賢書的，最看重儀表風采，如何能叫我們與那些武夫普通，刷槍弄棒，豈不叫人笑掉大牙！”

前麵杜文當真跟著去了牧清寒位於東城區的家，但見好一座黑漆雕花大門，光是牆怕不有兩人高，內裡竟是個三進的大院子，百轉千回，到處遊廊抄手，多少跨院，又有假山川池，內裡一汪荷花開的正豔，暗香撲鼻，端的是高門大戶。

本來杜文不覺得然，哪知幾今後王氏與趙氏說話，談天時不測得知門前街上有一名秀纔去省府插手鄉試，剛進考場不過一日就被人抬了出來，高燒不退，人事不醒，現在還在求醫吃藥，不知今後如何呢。

一時王氏送了新的被褥來，牧清寒道了謝，原想親身脫手，哪知竟是甚麼都做不好，笨手笨腳的，好好被褥硬是叫他抖成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