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端木的部下,殺人的是他的部下!”說著,長官抓起布包,在尼雅的麵前晃了晃。“你是不認得吊起這腦袋的繩結,那蒔花梢的打法兒,恰好是靠私運起家的端木的部下,在私運船上綁纜繩時,纔會用上的。”
尼雅一邊點頭應和著長官的嘮叨,一邊駕著車子,在看似無邊的夜色裡奔馳。偶然間,他昂首看了一眼後視鏡,鏡子裡的後座黑漆漆一片,也看不清甚麼。但尼雅的雙眼在後視鏡裡越瞪越大,到最後,他竟一腳將刹車踩到了底。
“這類喪芥蒂狂的活動,隻要端木阿誰狗孃養的才調得出!”長官一邊吼怒著,一邊低下頭,看了眼被他的左臂緊緊護在懷裡的阿誰血淋淋的包布,內裡包著的,恰是不久前把他跟尼雅都嚇得心驚肉跳的露茜雅的腦袋。
長官明顯惱火到了頂點,他如何也冇想到尼雅會俄然把車停下來,聽著前麵的車隊接連不竭的急刹車的聲響,他抱著布包坐回到坐位裡以後,就朝他的副官轉過了一張**的麵孔。
是長官親手把它從那輛車裡解下來的――那輛害得他們差點兒車毀人亡的破車,明顯是端木讓他的“部下”用心停在那座土堆上麵的。
“但是僅憑一種變態的殺人伎倆,您就真能鑒定,這是端木乾的?他跟露茜雅並未曾遭受過,更不成能懷有甚麼仇怨,那又為甚麼要將她置於死地啊!”
放下常日裡老是端著的架子,暗裡裡的他更像個總愛碎碎唸的長輩。或許是太孤傲的啟事吧,上了年紀後,不知不覺的,他時不時就會把部下的特種兵當作自個兒的孩子來對待,是以對他們的辦理也極嚴極寬,不管是每天雷打不動的特訓,乃至吃喝拉撒,他都要一一過問,更不消說年青人都很難穩定下來的思惟意向了。
以是背後裡,大師給他起了個外號,叫他“混媽媽”。長官雖也聽到過幾次,但全當耳旁風,一吹就過了。
麵對著從玻璃窗上流下來的鮮紅的血水,尼雅都冇有感到多麼可駭,因為他從後視鏡裡看到的景象,才真叫可駭致極。
而他的首級――那位麵龐冷竣的混血長官,則是緊緊抓著車窗上的把手,也顧不得橫衝直撞的車子已將他的身子玩弄得幾近失控,還一再聲嘶力竭地催促尼雅,將車子開得快些,再快些!
“哦,我倒是傳聞了,私運船上普通不會有甚麼較著的標識,常常就是靠纜繩呀、海員紋身呀――這些纖細之處,道兒上的人才氣辯白出哪些船是,哪些船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