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見我父親，”莫莫要求，“我已經帶你們看了嘗試室。現在我要見我父親。”

“主任，我受夠了。現在，我想討些說法。你一向在不厭其煩地假定‘有人突入’。但你已親目睹到了這個視網膜掃描儀。我父親在保密和安然題目上一貫謹小慎微。”

“那些不明本相的人便能夠這麼乾。再者，假定電源冇電了呢！”陳洛宇已經直朝電梯移去。

陳洛宇坐著輪椅，移到她麵前，又咳了起來。“你把傷害品儲藏室用來裝東西？都裝了些甚麼？”

“能把對比度調小一點嗎？”司令問道，嚇了安檢員一跳。

陳洛宇目瞪口呆地看著毀滅間，滿臉的錯愕，麵前的一幕讓他底子冇法信賴。知秋站在他身邊。看上去更加驚詫。

“你確信你父親做到了？”

“是的。另有一套視網膜掃描體係。”

“你曉得這項技術意味著甚麼嗎？”

當然是高危物質，還能是甚麼！莫莫按捺不住了。“負物質。”

他瞪大了眼睛，驚奇非常。“神……神。”

“甚麼意義？”

門滑開了。

莫莫死死地盯著地板上的東西。對她而言，這東西既是完整陌生的。又非常熟諳。

“隻要一個？”陳洛宇有些遊移，“那如何不把它擱在這上麵？”

“這裡是毀滅反應間。”莫莫說。

“不要！”知秋大呼，伸手去拉她。但已經太晚了。

頃刻間，知秋甚麼也看不見了。儲存器的中心閃現出一個刺目標亮點，接著亮點爆炸，收回一陣駭人的光浪向四周輻射，帶著雷鳴般的巨響撞到他麵前的窗戶上。全部反應間都被撼動了，他不覺向後打了個趔趄。這熾熱的光逗留了好一陣。突然間又敏捷退了歸去，縮成一個小點，化為烏有。知秋吃力地眨著眼睛，好一會兒。才規複了目力。他眯縫著眼睛看著內裡悶燃殆儘的反應間。地板上的儲存器不見了，銷聲匿跡。一點陳跡都冇有留下。

“另有，”莫莫提示道。“負物質開釋的大量純能量將在刹時全數轉化成光子。以是，不要直視樣品，好好護著眼睛。”

陳洛宇嚇得麵無人色。“你說甚麼！”他止不住地咳了起來。“零點二五克？那不是……幾近五千噸當量！”

陳洛宇隻吐出兩個詞。“下樓，現在！”

偶然中，莫莫已經泄了底。“是的。這是上層嘗試室。”

“冇錯，它能在瞬息間毀滅統統，”莫莫毫不客氣，“誰都不會這麼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