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花板和地板都是黑的，並且是空蕩蕩一片，唯有麵對著房門的那麵牆上，掛著一副掛畫，有一米多長，半米寬，畫看起來很老舊，畫的是一扇木門。

“這些人每次都從哪分開陰路？”

秦楊一聲嘲笑，順手一甩，惡業刀就飛出，釘在門上，刹時，那扇看起來變成門的畫，就又變成了一副畫掛在牆上。

不過，路引是咒宗的？

“這倒是冇詳細的，不過多數是在東湖四周……”

這車船店腳牙，五行裡就牙行最討人嫌，牙行，放到當代就是中介，但牙行甚麼都乾，人牙子就是這一行的，無能牙行的，放到這裡，就冇有省油的燈。

秦陽微微眯了眯眼睛，看著這個傢夥，氣力還不弱，都差未幾鬼將了。

“大主顧。”昆子眉開眼笑著，抽出一張紙錢丟給小鬼。

“得，您是大爺，您想問甚麼就問，先說好了，隻問諜報，不辦事。”

“根基問完了。”秦陽點了點頭，又拿出十遝子之前丟給大牙。

“問你點事，照實答覆，這些都是你的。”秦陽再丟出來十遝子紙錢在桌子上。

“高朋您問。”大牙看著買路錢眼饞，但是卻還是冇伸手拿，反而先問，之前是賞的，但現在這就是買賣，拿了錢，就要給辦功德，這就是端方。

大牙麵色一沉，跟著就一臉難堪：“高朋，你可彆難為我了……”

大牙轉頭望了一眼插在牆上的玄色手術刀，呲牙咧嘴的直撮牙花子。

“高朋，您這……”

“之前是不是有老外走陰路？”

小鬼伸手一抓，放到鼻頭一吸，眼睛就豁然睜大，一躍從門裡跳了下來：“嘿，買路錢，還是初級貨品，起碼大廟裡供奉了三年，高僧加持了三年的好東西啊，說吧，有甚麼事，通衢牙行裡，冇我辦不成的事，本來就是順手來看看，冇想到還碰到大主顧了……”

“路引是從哪弄的？”

大牙卻充耳不聞，一回身就向著門裡跳了出來。

“高朋，您這問完了麼？”大牙呲了呲牙，摸乾脆的問了一句。

“牙行乾甚麼的，我清楚的很，特彆是諜報，隻要肯出價，你們收兩邊錢也不是很普通的事麼，不管劈麵出價多少，我不讓你辦事，就是問諜報。”說著話，秦陽就一遝子一遝子的往桌子上丟買路錢。

未幾時，就見掛在牆上的那幅畫，就像是活了過來一樣，門被人推開，內裡一個尖嘴猴腮，眼睛儘是警戒的鬼物走了出來，但說是走出來，實在也就半個身子露了出來，剩下半個身子還在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