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衝端坐在上,自有一番氣度。淡聲問道:“容師弟所押何人?急喚我等前來議事就是因為此人?”
柳一白攤了攤手,訕訕道:“師兄估計是想不開,怕回到門中被師兄弟們嘲笑以是心中鬱結,最後氣急攻心吐血身亡了吧。”
細心看了看地上的血跡,容雲鶴眼中寒光一閃,問道:“那為何地上的血跡通體烏黑,將地上的草木都腐蝕了?明顯是中了劇毒,這你又如何解釋?”
“不消綁,我本身會走。莫非以容師叔的修為還怕我跑了不成?”柳一白冷哼一聲,自顧往前走去。心底卻策畫這到底要不要跑了。回到落霞門先不說其他的,光是這毒殺師兄的罪名就夠讓他吃一壺的了。
“掌門師兄息怒,詳細啟事我等均不清楚。待我問過我門徒,再行商討。”宋一飛起家緩緩說道,倒是還是那般寵辱不驚,氣度不凡。
柳一白被容雲鶴押動手臂,直入殿內。入目處,隻見殿內雲頂檀木作梁,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為簾幕,範金為柱礎。殿中寶頂上懸著一顆龐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普通。地鋪白玉,內嵌金珠,鑿地為蓮,朵朵成五莖蓮花的模樣,花瓣新鮮小巧,連花蕊也細緻可辨,赤足踏上也隻覺溫潤,竟是以藍田暖玉鑿成,直如步步生玉蓮普通。正中心坐位旁聳峙兩座瞋目明王像,平的增加了幾分莊嚴之氣。
在回落霞門的山路上,蒼翠矗立的鬆樹仍然是那麼的富有朝氣,遠看它像一把小綠傘,近看樹葉就像一個個小手掌,可真好玩。鬆樹葉子四時常青,春季也是它最美的季候。
“掌門師兄,如果如此,師弟怎敢難堪他。可奈此子在比武中恰遇同門弟子――就是我那不成器的弟子古蘊飛。比武參議,技不如人,自當佩服。這柳一白卻端的是心腸暴虐,不顧同門之誼,廢了他的修為。”
獵奇的打量著四周的環境之際,從內門出緩緩走出一氣度不凡的中年男人,恰是落霞門的掌門林文衝,四位長老簇擁著他入坐。而後彆離順次入坐,宋一飛這才定定看著被容雲鶴押著的柳一白,眼神中充滿了體貼。
容雲鶴眼中寒光暴漲,對柳一白喝道:“你另有甚麼好說?”
“哼。”容雲鶴見柳一白仍不認賬,轉而叮嚀方纔那名弟子:“你去看看。”
柳一白又答:“未曾,還望師父明察。”
“誒。如何就不讓我好好回個家呢。”柳一白無法道。“那容師叔想如何辦?”
‘除魔殿’是落霞門最大的一個大殿,常日掌門便是與諸位長老在此商討門中大小各項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