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少奶奶來了?”玉林忙將沈苾芃迎了出來。
皇後從前麵的蕭華殿出來後,局勢已經瞭然至極,安陽郡主迷了心竅竟然在九殿下的聽雨軒中同內侍混在一起。這實在是匪夷所思的緊,她瞭然這此中的蹊蹺定是耐人尋味。不過對於安陽郡主各種的表示,她也是有些生厭,倒是不必為了這浮滑放肆的女子出頭窮究下去,何必獲咎正如日中天的九殿下呢?
“民女伸謝娘娘,”沈苾芃終究喘了一口氣,忙施禮。
她抬起了眼眸,掃了一眼麵前那些站著的有些搖搖欲墜的女眷,俄然發明沈苾芃神采竟然是那樣的平靜。冇有幸災樂禍,冇有惶恐失措,也冇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淡然,而是一種罕見的平靜,彷彿對這件事的措置早有估計和掌控。
沈苾芃此時更不敢起家,心頭騰躍的短長,如何會想起來問她?
沈苾芃唇角一冷,勾起一抹笑容道:“安陽郡主本日的事情遵循普通的端方措置必定毫不會這麼輕生,皇後孃娘如許做但是對靖安侯府的恩情,對安陽郡主的恩情,安惠夫人身為當家主母必然會感激不儘。”
“民女辭職,”她垂下頭緩緩退出了景陽宮,身後跟著的一個小宮女抱著賞賜給她的人蔘。轉過花樹沈苾芃停下腳步掃了一眼安惠夫人急倉促的身影,順著便道踉蹌著腳步趕至景陽宮。
“言重了,極刑何有?”皇後微微靠在了鳳座上,繁華冷傲的臉上倒是有幾分期盼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