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語心頭一淩,站直身姿,收了打趣。
聽得門嘭的一聲,她撫臉,淚水順著指縫滴落在烏黑的床褥上。
若萱把酒遞給他:“想甚麼呢?隻是坐了一天馬車,沐浴後清爽多了。”
很快,丫環搬來一個火盆。
小環望了一眼若萱,道:“王妃,這就洗好了?”
“上官若萱,本王的耐煩是有限度的,你內心明顯愛本王極深,何必再玩這些談情說愛的過程,我們要的是好好過日子。”
若萱褪了衣服,纖白小足邁進浴桶裡,全部身子沉進水裡,悶了一會,才喘口氣浮了上來。
她咬牙,用力推開他,吼道:“風禦麒……”
不一會,三四個丫環魚貫而入,浴桶裡撒滿了花瓣,輕香四溢。
慕容笑扯了扯風禦瑞,笑道:“難不成你還指著王爺會竄改主張請我們用晚膳不成?”
風禦麒薄唇微勾,轉過遊廊,來到若萱的房間,桌上已擺好飯菜,若萱正在倒酒,見他出去,忙站了起來,行過禮。
她給他佈菜,長袖輕挽,暴露半截藕臂,他冷睨著她,眼眸暗沉得短長。
幾個丫環低頭退了出去,小環最後分開,把門關上。
“既然辣,為何還喝?”他冷聲道。
風禦麒把玩著酒杯,上好的酒,可貴她能叮嚀得動府裡的管家找出這陳大哥酒,想必費了很多心機。
若萱睨他一眼:“我冇那麼嬌氣。”
她撇開首,硬著頭皮道:“我甚麼也冇做,隻是再淺顯不過的一頓晚膳罷了。”
她喝了一口嘴,輕拍小臉:“這酒怎如許辣?”
若萱伸了個懶腰,看了眼內裡的天氣:“現在吧。”
自從大漠返來,兩人都儘量不去觸碰舊事,他也不逼她,她想本身獨立開茶館,他也背後冷靜支撐。
他斜睨她一眼,她小臉辣得如花一樣鮮豔,說不動心那是假的。她何時在他麵前穿得如此清冷用膳?
她眼裡一閃而過的歡樂,他半閡眼眸,站起來,往床邊走去。
她獵奇地拿了起來,展開紙,紙上包著一隻耳環,她微微變了神采。
若萱靠在被子上,拿過一本書。
風禦瑞才收回神思,隨慕容笑走了出去。
她伸手揩去臉下水珠,長髮飄在水上,手邊是沐浴用的香膏,她拿了起來,放到鼻子間聞了聞,不由得低笑,他一向很細心。
他扶起她:“不必多禮。”
小環見若萱手中握著甚麼,正入迷,不由得問道:“王妃,如何了?”
“口是心非。”
她伸手扶住搖擺的他,低聲道:“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