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婆子道:“那陶大先生也是傳聞暢園有座比都城書院還齊備的藏書樓纔去的,一到那兒就再不肯分開,因著他是天下的名流,暢園的卓先生便給他優惠,他住的那處園子每月隻收二百兩銀子的房錢。”
梁氏正要施禮,溫彩已搶先一步襝衽道:“見過嫂嫂!”
溫青道:“我在院子裡練練武功,你備好了就來喚我。”
兩個陪嫁丫頭內心跟吃了蜜糖普通,一來看溫青年青漂亮,很有男人氣勢;二來這鎮遠候府家大業大,自家蜜斯上頭隻要個翁爹,有個小太太連端莊繼母都算不上,又是開府另住的,日子好過。
訂下了結婚穀旦,溫彩將桂堂內院清理得空空蕩蕩,又請了匠人入府重新打傢俱,院子裡新植了兩棵桂花樹,聽聞這梁秋月也酷好桂花,倒與過世的杜氏一個愛好,又與人探聽到她的一些愛好,重新裝修桂堂內院,統統都照了最好的置備,為了便利,溫彩乃至在打傢俱的時候設想了構造和暗抽,也備溫青和梁氏結婚後放些緊急東西。
進了桂堂,溫彩道:“這府裡的東西,我今兒就交給嫂嫂。嫂嫂如有不明白處,可問汪嬸子和汪管家。”
對於梁家人來講,族裡有個嫁入鎮遠候府為嫡母的蜜斯,這如同族裡出了個狀元郎普通的大事,全族的人奉了族長的命都來幫手,各處人頭竄動,世人看著院子裡那一片紅紅的嫁奩,一個個全都傻了眼。
溫青顧慮著幾個喝醉酒的親朋,說要去前府客院瞧瞧。
梁氏澀澀一笑,問道:“夫君可要泡湯?我著婆子們預備。”
溫家兩房人一早趕來幫手,董氏因自溫紫出閣後大病了一場,在四下一走,知各處都辦理安妥,又讚歎了一番“不愧是老夫人帶大的,瞧瞧這無能勁,我們兩房的蜜斯裡還隻得六侄女一個。”
梁氏不明白當初的徐氏對溫彩是如何的觀點,但她感覺溫彩毫不是平常的女子,當她進入這小院,就覺這裡像一座最天然的花圃,一個與鮮花作伴,與花餬口的女子,她的內心應當是裝著無數誇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