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買成八百兩,轉手還能賣八百兩?哪怕是你戴過一回,戴了半晌,那都是被人戴過的。我瞧你頭上這套,最多也就值六百兩,你現在退歸去,人家也最多給五百兩。”
鄭氏的神采更丟臉的,想要訓,卻終是忍下了。
冷昤道:“大嫂嫂今兒使的是甚麼水粉,怪香的。”
老夫人微眯了一下眼睛,隻不說話。
一天花一千五百兩,罷了,許就這一回。
哦,我明天賣了三家陪嫁店鋪給孃家二哥,得了幾千兩銀子,夠了置幾身麵子衣裙和金飾了。”
“明兒不是要祭祖麼?我特地花了一千兩才備了這一身,你們幫我瞧瞧,明兒我穿這個可合適,如果不成,轉頭我再換彆的。”
小董氏母女出了佛堂,臉上掛著笑,很有些幸災樂禍。
這在哪家,也冇有這等大手大腳費錢的媳婦。
“是有聘禮金飾,但是那式樣早不風行了,若我現下還戴這些,出門少不得被人小瞧,老夫人不是說,我出門就代表著冷家的顏麵麼?我天然要穿戴最好的。我正想與老夫人說呢,我想把那幾套聘禮金飾送到張記珠寶鋪子裡換新式樣的,問了一下,再添一千兩銀子就成……”
你是老祖宗,我憑甚麼聽你的,你、我不過是路人,老孃才懶得服侍,才懶得來姑息你,老孃花自個兒的銀子,又冇花你冷家的,你冷家還坑了我呢,我找個地兒出氣不成啊。
老夫人之前瞧如何都對勁,可今兒竟被她惹得火冒三丈。
老夫人一口上不來,直急得連連咳嗽。
“如果端陽與安王殿下約好要保守奧妙,你能探聽出來?”
冷曉坐在一側,案前擺著精美的糕點。
溫彩沾沾自喜地自我沉醉著,“七公主的話還真是不假,我又拿了五百兩銀子給杜鵑,讓她再給我買了百花坊的胭脂、水粉返來,把全套都備齊了。”
冷昤輕啐道:“真是個敗家女,一千兩就置了一身行頭。”
老夫人原想發一通火,可實在發不起來,她的態度太好了,認錯的模樣也夠實誠。“不是不讓你買,你的金飾已經很多了,可不能再花這類冤枉錢。”
總之,不能讓她再出門亂費錢。
小董氏道:“早前老夫人還直誇她是個吉祥之人,瞧瞧她乾的事兒,嗬嗬,昤兒,你可不準如許,哪有如許亂費錢的,一看就是不會打理內宅的。”
“賣得未幾,還剩祖母給我的陪嫁莊子四百畝,店鋪賣了三家,現下不能都賣了,等我手頭的銀子花完了,我再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