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嬤嬤又回身朝給她帶路的小道姑欠了欠身,笑道:“有勞道長了。”
容悅要喊容昭,容昭忙抬手壓在唇邊做了個噤聲的行動。
卻說容昭扮作睿王府的丫環跟著宋嬤嬤出府出城去清風觀,見了清風觀的道長以後,宋嬤嬤說是德妃娘娘有東西要送給淑妃娘娘,清風觀的人天然不敢怠慢,便請宋嬤嬤和容昭去了容悅靜修的院子。
“姐姐,你又瘦了!”容昭也細細的打量著容悅,見她一身寬鬆的道袍裹著纖瘦的身子,固然麵帶高興但仍然粉飾不住慘白蕉萃,內心更是心疼。
容昭歎道:“顧公子顧忱和睿王爺趙沐。另有,我因為此事連夜回京,跟著我一起返來的衛承想必也猜到了甚麼。”
“仗劍天涯,放羊牧馬……”容悅神馳的反覆著這八個字,這曾經是她最想要的餬口,但是現現在也隻是夢裡纔有的氣象。
“昭兒!”容悅上前來抓住容昭的雙手高低擺佈的打量著,又是欣喜又是心傷,先是笑著,又掉下了眼淚,“你可算是返來了!我都擔憂死了!”
“啊,是麼?有勞嬤嬤了,快請屋裡坐。”容悅慌亂的承諾著。
小道姑儘管帶路彆的也未幾問,隻朝著容悅和宋嬤嬤欠了欠身,退了出去。
容悅一看信封上的字,便道:“這應當是母親的筆跡了。”說著,便把內裡的信箋取出來展開一看,便歎了口氣說道:“這事兒倒是真的,隻是冇想到她會寫信奉告你催你返來。”
“前陣子我染了風寒,遲延了幾日總不見來,便想著打發翠雲進城去請個郎中過來瞧瞧的,翠雲在街上碰到了母親,便把我抱病的事情跟母親說了。母親便請了郎中一起來看我,剛好那天皇上不曉得聞聲甚麼動靜也來了這裡,來看我時見母親在,便多說了幾句話。皇上問及西疆的事情,母親竟能說的頭頭是道,連涼州的軍政之事也能說出個一二三來,連皇上都誇獎她。她又說來都城好久也冇歸去了,不曉得父親過得如何樣。皇上便說如果她想要回涼州去,可帶一道密旨給父親。皇上還說要母親務必保密,確想不到他竟然寫信把這事兒奉告了你。提及來究竟是婦道人家,內心裝不住事情也是有的,這事兒除了你曉得,另有誰曉得呢?”容悅皺眉問。
“不放。”趙沐所幸低頭把下巴擱在容昭的肩膀上,輕聲說道:“我這輩子都不會罷休的。”
“容昭?”趙沐看容昭對著鏡子入迷,上前去站在他身後跟她一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