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誰啊?看來蕭府裡也不潔淨啊。”周嶽亭嘴上說得漫不經心,然額較上已經出現了一層精密的汗珠。
“哎呀,你說尋樂子你不喝酒,要不叫個女人出去給你唱個曲兒?”周嶽亭又自顧喝了一杯,看著不吃不喝的容昭有些犯愁。
容昭擺擺手說道:“說句掏心窩子的話,這上都城的曲兒我前幾日在蕭府停了一回,完整聽不懂哇!看著中間擺佈的都聽得津津有味,把我給急的……算了算了,咱還是彆整那些,聽那些咿咿呀呀的不知唱的啥我這內心鬨得慌。”
前一刻還吵成一鍋粥,不過眨眼屋子裡就溫馨下來。
“你們兩個就這麼坐著喝悶酒呢?多冇意義啊?”趙默問周嶽亭。
“出去。”容昭仍然麵帶淺笑,說話的語氣也仍然是不溫不火。
“免貴姓容。”容昭微淺笑道。
一萬個麼麼噠!
周嶽亭笑著把容昭聽不懂戲文的事兒跟趙默說了,趙默又笑道:“聽不懂也得學,你這今後要在上都城混的,連戲文都聽不懂,可如何跟大師一起玩兒呢?不過聽戲也不消在這兒,來這兒來就得弄點新花腔。”
周嶽亭往前欠了欠身看著容昭的神采,體貼的問:“如何,病啦?看你如許兒也不像啊!”
“打住打住!”容昭忙擺手笑道,“打趣可冇這麼開的,有皇後孃娘在,除了令尊大人誰敢稱‘國舅’二字?”
“周兄說的是,以是我跑這裡來尋樂子嘛。”容昭笑道。
“那為甚麼刑部到現在都冇來找我周家?”周嶽亭梗著脖子問。
“是啊!不成思議吧?我也感覺非常奇特,你說蕭大人好端端的把我打發到睿王府去當甚麼管家?你瞧我如許的,像是能給誰管好家的人嗎?”容昭說著,伸開雙臂讓周嶽亭好好地打量本身。
“甚麼事笑得這麼高興?”跟著門簾一響,一個身穿玄青色衣袍的男人進門來,一雙鷹一樣的眼睛落在容昭身上,眸色一緊,緩聲問:“嶽婷今晚約了朋友?”
梅若這才放心的跟本身出去了。
容昭環顧屋裡一水兒的陳檀木傢俬以及牆上的一幅前朝書畫大師的山川中堂,咂舌道:“昨兒去花月樓玩兒,聽人家說蘭桂樓大要上不顯山不露水實際上是真正的風月金窟,當時我還不信,今兒算是全信了。”
“中毒?!”周嶽亭轉頭看了趙默一眼,臉上的神采有些奇特。
“哈哈哈……”周嶽亭一聽這話忍不住笑起來,一邊笑一邊又問:“我倒是忘了,咱上都城的人說話你怕是也聽著吃力吧?那西涼跟上都城遠隔萬裡,你自小兒又是在那邊長大,這話分歧音也是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