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雪盈說:“先人初創內丹之道時,求的不過是一顆金丹,現在曉得了金丹之上另有累累重關,內丹之道固然也跟著產生了竄改,卻脫不開以己身為鼎爐,磨鍊資糧成道的跟腳,好處是修內丹先修體,體強練甚麼都強,壞處是內丹練到底獲益最多的是壽元。你方纔險死還生,師姐問你,萬載壽元抵得過徹夜一敗嗎?”
趙雪盈點頭:“好好悟,好好想,好好練,彆整天沉迷畫符製器煉丹那些奇技淫巧,你即便是成了甚麼煉丹製器的大宗師,手中無劍,人家能夠搶你的,也能夠逼你給人家做事,靈符百變,且能預先安插,當然是好,但也要有料敵機先的聰明經曆才堪大用,你冇有一手好劍術,去哪堆集經曆呢?何況未見仇敵先行安插,還冇打就先輸了半分搶先不讓的膽魄,這還如何贏?”
“小輩,幾乎在你這條暗溝裡翻了船,痛死本座也!”邪修說著又將穿透神逸後背的彎刃匕首向前送了送,宣泄著他的癲狂。
趙雪盈有些抱怨:“你呀,如何這麼笨,給本身搞這麼重的傷……早曉得就不讓你這笨小子一小我來了。”
本來那髑髏佛珠竟是替死的寶貝,少了四五顆,就是說,頃刻之間,那兩張劍符殺了他四五回,一顆髑髏就是一條性命,一顆髑髏就是一條冤魂,而那佛珠上,打眼一看,另有七八顆。
神逸有些委曲:“我很極力了,可冇想到他有替死寶貝,殺了好幾次,總還能活過來。”
一道流光貫空而過,在南營山外偏轉角度,劍氣如虹貫入山腹,虛玄子趙雪盈真身站在長劍柄上,麵如寒霜。
傀儡麵無神采,聲音安靜:“貧道道號,虛玄子。”
扯著藤蔓的黑手從後步出,破廟瓦礫間未熄的殘火模糊照亮他麵龐,耷拉眼、山羊鬍、地包天、身披襤褸的陰陽袍、頭頂半壞的魚尾冠、腳踩掉底的羅漢鞋。眉眼凶暴,滿麵怒容。
“臥……槽,真…真特麼…賴皮。”神逸悄悄罵了一句。
“我天賦百竅,你幾竅?”
趙雪盈白了他一眼:“儘找些冇意義的藉口,此次若不是提早給了你一束頭髮,我看你這小笨伯還真能讓這菜雞給殺了。你呀,實戰經曆太少了。”
趙雪盈先用真元穩住神逸傷勢,然後將一顆丹藥彈出神逸口中,神逸想也不想,就將丹藥和著血嚥下肚裡,又被師姐扶著坐好,勉勉強強擺出天宮道坐修真氣的姿式。趙雪盈又取出一張符紙,騰空鎮在神逸頭頂,然後以真元催發丹藥藥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