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溜出來的?”
“你家住哪兒啊?”
有些街道竟然已經有環衛工人出來掃地了。桔黃的路燈將他們的影子拉的很長,有種艱苦的味道。
顛末剛纔的折騰,我彷彿過了生物鐘,反倒睡不著了。本來仰臥的我又翻疇昔側身躺著,臉打仗到紅色的枕套。
實在我最想問的不是腦筋這方麵,而是其他。但是我不美意義說出口,也怕傷害他自負。我都這麼善解人意了,換來的倒是他的一頓調侃。
“想甚麼呢?”他說。
我聞聲他這麼說,倒真正不美意義起來,“對不起,教員,我們太費事你了。”
這下,我冇有顧慮了。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倆上麵如何辦呢?是我送你們回宿舍?”他一麵策動車,一麵問。
我俄然想起我和白霖的手機都放在外套裡了,而外套掛在玄關那兒。如果不上鬧鐘的話,剩下的時候我都會睡不安生。
他看著我,俄然點頭含笑說:“薛桐啊,你可真成心機。”
這麼一想,我倒是感覺慕承和本身就像是一棵產自俄羅斯的鬆樹了。
“如何了?”他又問。
但是,除了他,我還能找誰呢?
平時白日裡很繁忙的地段,現下卻格外溫馨。除了某幾個值夜的保安轉來轉去的,幾近就冇有人。街邊睡了一些流浪漢。
他笑了笑,冇接話。
我點頭,“是啊。”答完卻躊躇了下改口說,“但是又不是。”
隻見他騰出一隻手,分開鍵盤,拿起筆在中間的白紙上寫了寫,停下來,另一隻手又敲了敲鍵盤。這一係列行動,他做的純熟且流利,但是在我瞧來卻總感覺有點奇特。
除了他那回惡作劇地給我取阿童木這個外號以外,我第一次聽到慕承和這麼叫我。
他又看了我一眼,隨後將電腦擱在茶幾上,翻開沙發扶手旁的檯燈,不曉得是不是怕我黑燈瞎火的磕著了。
他不由莞爾:“你彷彿是本地人?”
“不可!黌舍會曉得的。”他如果送我們歸去,那必定不會讓我們再爬牆了,而是敲開女生院的大門,讓我們在宿管員的熾熱目光下走出來。
在進三環的十字路口時,又有了紅燈,慕承和便停下來好脾氣地等著。他右手掌著方向盤,左手手肘支在車窗緣撐著下巴,望向前麵飛奔而過的車輛。
很小的時候,老爸當過木工幫人家做傢俱,那些冇有刷漆的木成品就有這類氣味。有的人不太喜好,而我卻一向感覺是香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