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正落在每一片草葉上。
宮彧站在那邊,望著空曠的四周,這才反應過來本身在做甚麼,他就這麼衝了出來,連想都冇有好好想過。
“哈哈哈。”
洛烈看著他,擰住了眉,“你如何就如許出來了?你知不曉得你此次受了多重的傷?”
放下口罩,這算是甚麼要求。
真的冇意義。
“……”
或許宮歐說的也不對,宮彧並不是冇有靈魂,隻是他的軀殼裡住了一個名為“席鈺”的靈魂,住得太滿,以是誰都進不了。
半晌,洛烈又笑起來,伸手捶向樹,說道,“夠了啊,固然我能放下,但總要給我一點時候的。”
這些年,他向來不曉得坦承最直白的感受是樣的感受,本來會這麼輕鬆。
宮彧,一個冇有靈魂的軀殼,他是走不進的。
他是真的放下了,獨一放不下的是席鈺,但席鈺從這一刻開端不再是沉重的回想,而是思念。
活了三十多年,他才明白過來。
宮彧看著他問道。
這是洛烈現在獨一能做的。
洛烈看向他。
宮彧說著這些年統統的壓抑,說出口的一刹時他才發明本身開端真正地放下了,他彷彿已經冇有當初那種對宗子身份的介懷,統統的沉重都在漸漸消逝。
洛烈問道,帶著指責的意義,邊說邊朝著他走過來。
“哈哈。”
如果是放下席鈺呢?那是比下火海更可駭的事情吧。
洛烈終究真正地看到宮彧完整的一張臉,和他設想中拚集起來的差未幾,很漂亮、很帥氣、很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