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冇甚麼大礙,看把喬兒嚴峻的,”他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旋即容色稍斂,“方纔在皇祖母那邊……”
“實在,我……我還想問一個題目,”漪喬埋首在他懷裡,聲音悶悶的,彷彿有些不美意義,吞吞吐吐隧道,“你……你想我了麼?”
一個頎長的身影由門口緩緩入內,朝著座上的周太後行了一禮,溫暖輕緩的聲音隨即流淌而出:“孫兒見過皇祖母,皇祖母金安。”
這話大要上是在諷刺怒斥她近段日子疏於存候,乃至有偷懶裝病之嫌,但實際上前麵都是鋪墊,重點都在最後一句上,可謂鋪墊得法,卒章顯誌。那話外之音淺顯來講就是——她這麼有恃無恐、屢教不改,都是因為你一向做她的背景,這下好了,把你媳婦兒寵壞了吧?孫兒,你眼下管是不管?
“也談不上甚麼不當,就是身子嬌貴得緊,隔三差五地遞話兒說抱恙在身,見天兒地瞅不到人影。這不,你回宮的前兩天賦來哀家宮裡存候,還一個勁兒地告罪,說身子大好了纔敢來看望哀家。不過,說來也奇特,”周太後說著看向祐樘,腔調一揚,“前次她稱病就是比及你返來以後才肯露麵的,此次也是差未幾,莫非太子妃是驚駭哀家趁你不在之時難堪她不成?”
“啊?你,”漪喬極其不滿地撅撅嘴,“冇有就冇有,還估摸著,你的大腦和心中間斷路了不成?”
出了仁壽宮,一上玉輦,祐樘便坐在漪喬中間,悄悄地幫她揉了揉膝蓋,歎了口氣,柔聲道:“冇事吧?是不是很疼?我歸去幫喬兒擦一些藥酒,好不好?”
漪喬自先行出發以後便一向眼巴巴地盼著再見到他,現在好輕易得償所願,又加上他的話將她這兩日來內心積存的委曲儘數引了出來,情感觸發下,便猛地側身用力擁住了他,小貓一樣地窩到了他懷裡。
這畢竟不是在本身宮裡頭,並且周太後又彷彿不如何待見她,以是她行事便更要謹慎一些。自從祐樘出去以後,她也就是藉著向他施禮的機遇暗中和他對視了一眼,以後便還是跪在地上,像方纔一樣滿麵恭敬之色地垂著頭,沉默不語。
隻是,不曉得作為首要觀眾的周太後內心作何感觸。不過從她白叟家重新至尾都未曾過來砸場子這點來看,就算冇有完整被傳染,也當是對此毫無批評熱忱,而是將心機放在了彆處。比如,自家孫兒的返來。
他摸了摸她和婉的髮絲,含笑覷著她:“喬兒莫惱,聽我接著往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