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灑超脫的筆跡,在明麗的陽光下被鍍上一層淺金色,但卻透著一股闊彆塵囂的靜與清。
這處宅邸並不像其他的朱門大戶一樣安插得貴氣逼人,而是偏於小巧精美。
“隻是,”她拿起一根墨錠削成的“粉筆”,又指了指麵前那邊沿還雕著華麗紋樣的“黑板”,撇了撇嘴道,“這是不是有些浪費啊?”
“漪喬,感覺如何?”墨意先容完以後,看著她含笑問道。
入目不見屋宇,而是一派天然之風景。青藤纏繞的假山錯落有致得佈列開來,馨口臘梅在路兩旁伸展著素雅的身姿,天竺桂聳著圓頂儘顯蔚秀的儀態。被修剪得極其規整的冬青一字排開,舉著小葉子似在歡迎客人。現在雖是夏季,但是卻有幾道清冽的泉水自假山上蜿蜒開來,給這宅子增加了很多的靈氣。
漪喬聽他如此說,陡覺本身方纔問得有些分歧適,隻好乾乾地笑了笑。
如果順著這意義說下去,難道說人家平時就很浪費華侈?不過,這實在也不能怪他。
馬車緩緩地停了下來,漪喬打著哈嗬欠了個懶腰,曉得這是到站了。
至於講台,則是一張古典感實足的高桌,材質看起來與不遠處墨意的“課桌”不異,一水兒的黃花梨。
昨日在茶館漪喬便明白了端方,說朋友之間不必拘禮,直接叫她名字就好。以是,現在他如許稱呼,算是受教,同時也讓氛圍更加輕鬆一些,倒冇有甚麼冒昧不當之處。
因為她從墨意那邊體味到,這個時候教員給門生上課用的教具實在很少,而普通都是傳授詩書子集甚麼的,也用不著甚麼講授東西。頂多就是極少傳授數理科類的教員,用一個沙盤來做演示就行了。她總不能希冀在這裡造出個黑板來,便想了這麼個折中的體例。
她踩著矮凳從馬車高低來,一昂首便看到了麵前這座宅子門楣上的匾額――除非居。
她能看出來,這些東西從材質到做工,都是代價不菲的。特彆是那墨錠,竟然還帶著芳香的香氣,傳聞是有“甲天下”之稱、工藝極其講求的徽墨。而那簡易“黑板”,通身所用的木料,竟然是寸木寸金的紫檀。她在體味了這些以後,真是對這個埋冇的場麵咋舌不已。
精彩的支架支起了一塊龐大的木板,上麵平鋪著與其規格相稱的一張光亮的白紙。這是漪喬想出來的簡易“黑板”,那張紙是能夠拆卸下來的,用完了再換一張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