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啊,可惜。
靈鈺抿了抿唇角,那邊早就破皮了,現在還在模糊作痛。
靈鈺還感覺跟做夢似的,上一秒幾乎就被老鴇帶著的幾個彪形大漢強行拉歸去調|教賣身,這一秒,竟就離開了險境,穩穩鐺鐺的坐在了馬車裡。
老鴇眉尖一跳,一陣肉疼。
葉離枝擰眉聽著,青樓那種處所對於弱勢女子本來就冇事理可講,一旦和他們做了買賣,那就和與妖怪做了買賣冇有甚麼兩樣了,是絕對冇有讓人懺悔的餘地的。
葉離枝用手指代替梳子給她理了理亂糟糟的長髮,柔聲問道:“你父親的病……可好些了?”
“這……”桀軒躊躇,這裡不是甚麼端莊處所,花街柳巷,毫不是良家女子該久待的處所,萬一被誰不謹慎曉得了,那對於葉離枝的名聲絕對是百害而無一利。
隻因她們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專門服侍達官朱紫,並藉此操縱各種機遇從他們口中套出奧妙諜報,從而體味一下各位大人在私底下是不是和在朝堂上一樣的‘心口如一’。
“桀軒,泊車!”葉離枝俄然出聲,讓桀軒愣住了還在往前行進的馬車。
“等下,”隻是一念之間,葉離枝就頓時竄改了主張,說:“到前麵停一下,我有點事要辦。”
葉離枝神態自如,任由她打量,嘴裡不饒人道:“我不但要將人帶走,她的賣身契我也要。”
這類強盜做法倒是給人一種她是三皇子的人的錯覺,老鴇看了半天也冇看出葉離枝的深淺,深怕一個不謹慎獲咎了上頭的主子,稍作考慮,就趕緊道:“好,好,不過一個丫頭罷了,您固然帶走。”
怪不得葉離枝第一次聽到這名字的時候,感覺分外耳熟,這一起上她在想的,就是在那裡聽過這個名字,直到剛纔見到靈鈺時,才完整記了起來。
在路上靈鈺將交還給她的賣身契又重新給了葉離枝,葉離枝推讓了幾次,見實在推不過了才收下。
她彷彿冇有想到來人會熟諳她,還如此精確的叫出了她的名字,一時愣住,冇有反應。
請重視,她說的是‘要’而不是買,意義是,一分錢都不成能出了。
火紅色衣裙的明豔少女此時卻狼狽的不可,一頭青絲成了亂髮,身上的衣裙也是七零八落,幸而冇有暴露不該露的處所來,隻是嘴角處流下一道血痕,大抵是在掙紮裡受了傷。
陪著靈鈺在新墳前一向呆到日落西山,幾人才重新踏上馬車,回葉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