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拉著燕殤的衣袖,明眸當中帶著讓他看不懂的光。
直到一聲輕喚傳來,那聲音有些微微發顫,彷彿就在他耳邊。
本來燕殤見蘇宸替魏洛菡擋下了他的劍氣,手已經再次揚起,虛空當中劍影浮動。
捂著腹部的手猛的一緊,她緊咬著牙根正想再次吹響短笛,目光卻霎然一變。
她和蘇宸的眸色都有些發緊,因為曉得燕殤的劍氣比普通的劍分歧,那劍氣快得讓人冇有涓滴遁藏的時候,更何況此時他們都受了傷。
他明顯曉得麵前的一幕不過是他的回想,可這痛感卻實在的彷彿夕月那把匕首還在他體內來回劃拉著,隻讓人肝腸寸斷痛不欲生。
身著烏黑色騎裝的女子堪堪站在那斷崖邊上,北風吹動她的長髮,搖搖欲墜!
可不知怎的,這幻覺竟然如此實在?實在到讓他都快分不清是真是假?
“燕殤……”
男人的麵上滿是驚奇,眼底帶著一抹埋冇極深的痛色,他緊緊的握住女子的手腕,低低的道:“這麼想本王死?”
她冇偶然候再多想甚麼,隻能拚了命的將短笛吹響,同時閉上了眼靜待那劍再次刺入體內。
麵色越來越慘白,燕殤閉上眼,彷彿是在等候生命絕頂的那刻。
他的行動太快,夕月瞳孔猛的一縮,卻連躲閃的機遇都無,那劍已經入了她的體內,隻剩下一個赤色的劍洞穴。
他正側眸看著站在他身邊的女子。
燕殤眉頭刹時皺了起來,狹眸,俄然感覺心口處也如被匕首狠狠刺入普通疼痛起來。
說完以後,夕月一歎,重新轉轉頭看著那斷崖之下,也不再說話。
燕殤眸子一狹,總感覺有幾分奇特。
燕殤眼睫一動,睜眼,看著仍然死咬著他不鬆口的夕月,眼底波光一動,俄然勾唇淡笑一聲,雙眸若漆低低的道:“本王早就說過,想要本王死的人很多,可本王還是好好活著。而那些想要本王死的人……卻都已經變成了一堆白骨。”
那一刹時,體內的血液敏捷翻湧,直直的朝著頸部大動脈湧了上去,血液一點點流逝的感受非常清楚。
燕殤麵色大變,哪怕泰山壓於頂也能泰然處之的人此時也不免多了些驚駭之意,身影比閃電還快的朝著夕月緩慢掠去!
夕月悶哼一聲猛的跪倒在地,下一刻,麵前場景陡轉,斷崖已然無蹤。
可這回她覺得的疼痛和熾熱並冇有來臨,迷惑的睜了眼,卻見燕殤手中劍氣已然消逝。
一旁的蘇宸在他聚氣之時眼底就閃過一抹暗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