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著陳跡的微移開目光,不敢再細看他,站在原地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夕月對她這話卻不附和,隻肅了神采道:“醫者隻為救死扶傷,豈還在乎男女?至於她麼……”
隻是……她有些不天然的摸了摸頭髮,“我還是留在這裡看著吧,若她醒了……”
這不就是她呆的房嗎?
夕月看回床上還昏倒著的女子,低歎一聲,“比起性命來,這些怕是也算不得甚麼了?”
想到方纔燕殤拂袖回身肝火沖沖的模樣,唇角勾出一抹苦笑。
固然這裡離家廟已經算有些間隔,那些暗衛不太會重視到這邊,可久留始終會惹人思疑。
夢藍眉心動了動,微垂了眸,提示她道:“王爺還在等著女人。”
可燕殤那人太不按常理出牌,偶爾的話和行動,還是會讓她無所適從不知如何應對。
夕月點頭,“嗯,隻是……”
就在她徒自發楞之時,夢藍返來了,手中端著一盆淨水。
磨蹭了好久,終究還是來到了燕殤地點的房間。
如此想著,夕月和夢藍二人便極快的帶著那女子分開,一起奇妙的避開了巡查的仆人保護回了凝香閣,將那女子安設在夕月之前呆的那間偏房當中。
夢藍恭敬的打斷了她,夕月抿著唇,心知這是非讓本身疇昔燕殤的房裡不成了,想來這必定也是那男人的叮嚀。
可若不是這個來由,那他又想從她這裡獲得甚麼?現在的她有甚麼值得他操心機的?
她實在真的很驚駭和燕殤伶仃相處,固然她已經越來越能假裝得很好、很天然。
看著她有些手足無措的模樣燕殤俊眉輕挑,“你想在那邊站上一夜?”
夢藍微一福身,不再和她多言,將水放在床前,獨自幫床上的女子擦拭起來。
可夕月卻不曉得,他回身那刻唇角勾出的弧度,帶著極深的放縱和連他本身都不清楚的寵溺。
直到將她放在床上,夕月細看了看她周身的傷,又在夢藍的幫忙下檢察了一番那女子的私密之處,雖有些心機籌辦,卻還是忍不住倒抽了幾口冷氣。
房內,燕殤正半躺在床,微側著身隻手撐頭,薄唇輕勾,藍眸微眯懶懶的凝著她。
她實在曉得,定是燕殤讓夢藍來幫她的。阿誰男人,嘴上說著氣話,可對她倒是當真放縱的。
夕月楞了楞,對夢藍又有了些新的認知。
她捂住胸口,深吸口氣,極力壓下那刹時湧動起的嚴峻,這才佯裝安靜的排闥進屋。
以是,她主動的對夕月開了口,“奴婢去打些水來先幫她洗濯一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