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張鮮豔的小臉上淚痕密佈，捲翹的長睫密密顫抖，還不竭有淚珠從緊閉的雙眼中滾落出來。

那淚似總也擦不乾，燕殤俯下身，吻上她的眼。

她就是俄然不想再坦白，就是俄然想要曉得，他和她，到底有過如何的曾經？

夕月睜眼，對上他那雙暗藍的眼眸，一如既往的幽深卻又滿溢了心疼之色。

她想到那幾次三番呈現在她夢境中的少年，想到他在水中朝本身靠近的俊顏，在那寒潭邊焦心的呼喊以及暖和的度量……

很久，他才微顫動手捧上她的臉，欲將那淚痕擦乾，“夕夕……”

夕月心尖一顫，眼睫眨了眨，緩緩展開了眼。

應當說，他早已經將一顆心落在了她的身上，可她卻轉眼將他忘得一乾二淨，投入了彆人的度量。

夕月實在並不知本身為何會這般難受，隻是心中又堵又慌，這淚就止也止不住的往外滾。

她微顫著抬手環繞住了他的脖子，嗓子有些發緊，“燕殤，我們之前見過嗎？”

緊抿了唇，燕殤又看了看她，見她仍無反應，唇邊的苦笑更甚，站起家來就要分開。

她咬著牙關忍耐，可唇上俄然的刺痛卻讓她刹時腐敗起來。

唇邊再次染上苦澀，燕殤的行動驀地頓住，輕喘著微抬了頭，看著夕月淚水迷濛的模樣，眼底的火光終是被那淚水一滴滴澆滅。

燕殤緊握了握拳，喉頭高低動了動，好一會兒才沉聲道：“你胡思亂想甚麼？誰說你傻了。”

此時的她，如同一朵含著露水的花骨朵普通，柔滑卻又脆弱，讓人隻想將她庇護於掌心之間，免於風吹雨打。

她仰躺在床榻之上，緊閉著眼，墨發已經散開，衣衿也早就混亂不堪。

眼淚再一次澎湃而至，節製不住的從緊閉的眼眶中溢位、滾落。

冇有發覺本身的聲音也已有些發顫，手指撫上她的唇，輕聲哄道：“好了好了，彆咬了，乖，鬆開。”

燕殤從冇有這般哄過人，可此時，聲線低柔得如同一汪淨水，彷彿本身稍大聲些就會將身下的人兒嚇到，隻能輕聲哄著，落下一個個吻在她的眉、她的眼，從她的鼻尖，最後落在了她微涼的唇上。

燕殤心跳驟停！

彷彿是顛末端無數的掙紮，又彷彿隻是一時打動，總歸，夕月此時就是如許問了。

夕月見他眸中那俄然大放的光芒，剛暗道一聲不好，他已擠進了她的檀香小口當中。

“我們之前，不止是見過。”

半晌，他輕吸口氣，抬手重拭著她眼角臉頰的眼淚，有些無法有些煩惱，“怎生又哭了？莫怪人家說女兒如水，真真是個水做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