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月微楞,卻也不敢強自去推他,他周身的繃帶都還纏著,她不曉得他這到底是如何了,隻能讓他如許抱著,然後聽他在她耳邊道:“夕夕,抱愧……”
“嗯?”夕月皺著眉查抄他身上的繃帶,看看有冇有血跡浸出來。
夕月正安溫馨靜的靠在他的肩頭睡著,燕殤目光柔嫩的看著她,隻感覺統統的傷痛和難耐在這一刻都已經化作了滿足。
夕月輕抿了唇角,抬手,極其輕柔的回抱住他,“不關你的事,燕殤,你已經很好了,真的。”
見她終究醒了,燕殤眼底的擔憂散了幾分,卻又忍不住的親了親她的鼻尖和嘴,這才低低的問,“乖,另有冇有那裡不舒暢的?”
她有些語無倫次,燕殤緊皺著眉親了親她發紅的眼眶,“刻苦的是你,他能受甚麼苦?夕夕彆怕,他如果敢怨你,待他出來我自替你好好清算他,讓他曉得他的孃親可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
她這話說的是極其知情達理,燕殤抱著她的行動僵了僵,倒是一歎,又道:“並非是這個……夕夕……”
說到這裡,他又睜了眼看著神采擔憂的夕月一笑,“不過你大可放心,雖都是燒傷,可師父的藥倒是極好的,不會留下甚麼疤痕。”
他驀地一驚,竟是猛的坐起了身來,朝著屋外大喊了一聲“來人!”
他下認識的回身抬手就想抱住她,可卻鄙人一瞬呲了呲牙,他還是太高看本身了,這燒傷當真是比劍傷刀傷更加折磨人。
夕月眸色發緊,“我曉得,你的傷……”
如許的感受,讓燕殤一刹時生出了萬丈大誌,不管前路如何艱钜,他亦願傾儘他統統,去換她世世無憂。
夕月亦是皺了眉用手肘撐了微抬起上半身,拿過枕邊備著的巾帕替他擦了擦汗,這才問道:“你的傷都是燒傷吧?之前收到流光的信說你昏倒了,我真怕你又會昏倒不醒……到底是如何傷的,怎的傷得這般重?”
歎了歎,他也不再亂動,隻就如許保持著轉頭的姿式瞧著她,但是瞧著瞧著,他就發覺出了不對勁兒,夕月的神采看來竟似比他還要慘白,他醒瞭如此久她亦冇有感受,就連眼睫都未曾動一下。
“夕夕?”燕殤心頭一跳,聲線也提了很多,可夕月仍然毫無反應。
她皺了皺眉,抬手就要將那羽毛給揮掉,卻不料手剛動,就聞耳邊“嘶”一聲吸氣之聲,夕月定了定神,才覺出是燕殤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