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攝政王燕殤,公然不負他那傳奇之名,固然早已見過多次,可他仍然感覺此人難以看破,埋冇極深!
說完那句看似謙遜的話後,就隻用那雙冷厲的寒眸淡淡的凝著他。
大廳以外的院中,站了百來個身披黑甲的侍衛,個個腰配長劍,姿勢傲然。
冷峻迫人的麵龐之上,暗藍色雙眸仿若寒冰天國,冷厲罡煞的讓人不敢直視,隻怕略不重視,就會被吞噬入此中,不得超生。
燕殤神采不動,就連眼中也未生一絲波紋,隻徐行邁入廳中,姿勢隨便的在一側太師椅上坐下,垂眸,輕撣衣袍,道:“宮中端方甚多,本王不喜那些俗禮。太子殿下亦不必憂心,依本王看,太子給的這番見麵之禮,已是極重了。”
最後將目光停在那廳中紫色的背影之上,雙眸微微一狹,涼涼開口,“太子殿下台端光臨,有失遠迎,還瞥包涵!”
魏雲翰心中掠過一絲非常之感,麵上卻不顯分毫,隻勾了唇帶出一抹笑來,極其有禮的道:“包涵這話倒是該本宮來講,驛館粗陋,不知王爺是否能住的風俗?依著父皇和本宮的意義,本都是但願王爺能住進宮中,也好一儘地主之誼。現在這般,倒顯得我魏國無禮了!”
目光掠過院中世人,燕殤薄唇微勾,帶出一抹冷然。
相較於他對燕殤的細細察看和心有遊移,燕殤的態度卻顯得淡然很多。
魏雲翰回身,看著立於廳門前的燕殤,神采微動。
驛館正廳,身著紫色銀絲四龍紋蟒袍的男人正負手立於大廳正中。
負在身後的部下認識緊握成拳,嘴角有禮的弧度倒是穩定,“王爺談笑了,王爺提早入京,貴國使團卻還需三日纔到,本宮亦是擔憂王爺獨安閒驛館當中無人保護,這纔想著調遣這一百勇猛軍過來,以包管王爺的安危。”
他這話看似在自責,實則卻有些暗指燕殤無禮之意。畢竟,他和父皇多次相請,卻都被燕殤回絕,不免讓人感覺此人高傲傲慢,乃至於心生不滿!
彷彿對於魏雲翰他早已熟諳,不需再多做考量普通。
燕殤亦是勾唇,“太子殿下多慮了,不說這驛館當中本就有侍戍衛衛。隻說在太子殿下的管理之下,魏百姓生安樂,這都城驛館當中,應當是極其安然的。想來也不會有那不長眼的人敢前來衝犯,如果這勇猛軍留在此處,怕是隻會讓民氣慌亂,太子殿下覺得呢?”
話落,目光微抬,若不經意般再次掠過院中之人,竟是帶了些淡淡的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