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畫眉頭一皺，發展了幾步，“我不殺你……孫家當年於我有恩，我算到孫家現在有難，故而趕來，未料還是晚了一步。”要想禁止孫嘉投奔魔界，除非殺了她，不然隻能把人帶在身邊，漸漸教誨，既是如此，若不想利用逼迫的手腕，她總要想個身份出來，纔好讓孫嘉乖乖和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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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這孫家是作歹多端，死不足辜，是彼蒼有眼才終究派神仙來收了這群孫家惡人，但杜畫猜，能說出這些話的，大抵都是冇親目睹過孫家慘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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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決定要分開，就再也不要返來了，你去把這些屍身簡樸清算一下，火化了吧。”也免得身後還要受暴曬之苦。

孫嘉嚇了一跳，猛地扭頭，在瞥見她的同時身形一歪，仰摔在地上，不等杜畫上前把她扶起，孫嘉就連滾帶爬地逃離她，嘴裡還驚叫著：“彆！彆殺我！求求你彆殺我！”

杜畫早知她反應，在她衝上來拉住她時就停了腳步，不顧她手上臟汙，伸手把她拉起，“也可。”

疏忽了體係的歹意賣萌，杜畫踩著一地的“馬賽克”走到間隔孫嘉三步遠的處所，輕聲道：“凶手能夠還會返來，你若想活著，最好頓時分開這裡。”

這約莫就是孫家人最寶貝的女兒孫嘉了。孫家幾代都是男丁暢旺，女兒緣不敷，到了比來這代，兒子都生了五個了，才得了這麼一個寶貝女兒，百口人都哄著慣著，恐怕讓她遭到一丁點委曲，孫嘉也不負眾望地長成了一個嬌縱高傲的紈絝，每日裡做的最多的就是想著去玩樂，手腕也染上了一些天真的殘暴。或許是孫家的長輩在禍害到臨時，將她藏了起來，加上她又是一介女流，凶手忽視之下，才讓她活了下來。

杜畫趕到孫家時，恰是拂曉時分，前一日纔剛下過大雨，但是氛圍中的血腥味卻仍然濃厚得令人作嘔，一眼望去，滿眼血紅，整座孫家大院橫七豎八地擺設著屍身，大部分都不是完整的，左一個手臂，右一個大腿，肚腸混亂地灑在他處，黏連著屍身，更是可怖，杜畫幾乎當場吐出來，這做事之人也不知與孫家有多大的仇恨。

誰知她一出聲，孫嘉就突然轉頭，捂住脫到一半的衣衫，驚駭又羞極地看著她，“仙長你……你……”

杜畫一臉莫名，眼神馳中間一瞟，籌辦分開的身影一頓。

河水裡倒映出的，是一張眉眼如畫，神采清冷的臉，最首要的是，那是一張男人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