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滿香樓呢?”章長弋問。
盧妃女人究竟是否曉得詳情?
章長弋聽了引三海的話,倒有些欣喜。他是久病的人,早就把存亡置之度外,隻是昨夜他見那雪鶥也是不幸。能渡她循環也算是一樁善事。但是那雪鶥未曾對他說出那負心人是哪鎮的人丁,也不知姓甚名誰。衢州這麼大個處所,這麼多個州裡。可該如何去找尋。
“甚麼鴛鴦鎖?另有,那負心人姓甚名誰?又是哪個鎮的公子?”章長弋正欲多問,卻感覺身子一下一下沉了下去。猛一睜眼,發明雪鶥已經不見了,床邊恰是李五在給他擦汗。
那女子聽了,收起擦淚的繡帕。又曲直膝道了一句萬福,便緩緩講來。
吳亦聽了,頓時生起了急脾氣。從懷裡一股腦取出了一打兒銀票。足足有一萬兩。順姐看了,站起了身兒。撣了撣旗袍上的灰。瞄了一眼桌子上的銀票。又坐下了。隻說了兩個字“不敷。”吳亦也不逞強,又解下了手腕上一塊英國製的腕錶,說道“這表可足足值八萬塊大洋。”
雪鶥考慮半晌,怯怯生生的回道。“毀滅山賊已是偶然,人間因果循環,善惡報應,惡人終有惡報!”又沉了一口氣彷彿篤定了甚麼。
雪鶥可否循環轉世?
章長弋聽罷雪鶥的故事,內心也不由陣陣酸楚。都道是****無情,伶人無義。可古往今來,癡情的妓女大有人在。
章長弋和吳亦思踱了一下,想著雪鶥口中說的瑾姐姐怕應就是這個盧妃女人了吧。便揮手讓幾個窯姐都出去了,又讓阿誰穿藍旗袍叫瑾紅的窯姐趁便把順姐叫出去。不一會兒,順姐便進了屋。章長弋請順姐坐下,吳亦又從懷中拿出了一張一千兩的銀票拍在桌子上。“我們要見盧妃女人。”順姐看了一眼銀票,卻收起了剛纔奉承的笑模樣。一臉神情的說。“要見盧妃女人,這點銀子可不敷。我說兩位爺兒,我們樓裡彆的女人也都是挺好的。包管能服侍你對勁,爺們還是找彆的女人兒吧。”
兩人說著便來到了滿春樓的門口,老鴇子不愧是閱人無數,隻隨便的瞥了章,吳兩人一眼,就看出都是不差錢的主。一把拉住章長弋的胳膊就往樓裡拽。這邊又有幾個窯姐紛繁圍住了吳亦,也擁著,扯著的進了樓。
“我隻想問問他,可曾得鴛鴦鎖,為何恰好對我如此無情。?”
不一會兒,一個穿戴燙絨玄色洋裝的男人拎著大包小裹的禮品便進了屋。“我的個乖乖,章老弟你可總算是醒了。”說話的人叫吳亦,是二姨太的親侄子,章長弋的表哥。家裡是做古玩買賣的,也算是衢州數一數二的富商。吳亦倒是長了個好模樣,本人卻糙的很。不通文墨,對算盤珠子倒是極其精通,從不做些虧蝕兒的買賣。吳老太爺身後,現在也算是吳氏古玩行的當家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