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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彆人家采買的本錢低,我們就應當去找啟事,探查他們的供藥人是誰,為甚麼能給出這麼低的價。如果物美價廉,那我們也該去找他們進貨,如果他們以次充好,那我們賣得貴就有貴的事理,還能順帶打壓其他鋪子,如何能坐以待斃?
譚懷柯連續翻開幾十種藥材的櫃子檢察,不時挑出一些藥材嗅聞,越看神采越差,詰責道:“你說掌櫃的去采買藥材了,他這趟得采買多少返來才氣補全藥櫃?靈芝、人蔘、何首烏、蟲草這些寶貴的庫存還算齊備,可白朮、黃芪、當歸、柴胡……這些常用藥材的櫃子如何都是空的?甘草、山查葉倒是有很多,可我聞著都有怪味了,是放了多久的陳年草藥!”
譚懷柯冇想到本身臉上這麼臟,幸虧申屠灼提示了,不然真這麼出去就太丟人了,轉頭又要被府裡的人嚼舌根。
譚懷柯笑道:“那你先受點累,出門的時候健忘帶承擔,一會兒到布坊扯塊自家的布裹上繫好,就便利你拎著了。”
譚懷柯不再多言,隻道:“把近三年的賬簿拿出來給我看看。”
來到百草藥鋪的時候,譚懷柯發明掌櫃的不在,也冇有大夫坐診,隻要一個賣力抓藥的年青學徒在藥櫃前打打盹。
接下來譚懷柯去往織雲布坊。
學徒不敢吭聲,這位店主大娘子內心明鏡似的,他感覺本身都被看破了。
這條街巷如何看起來如此古怪?
譚懷柯點了點頭,出去尋了塊大石頭,走進賬房,對著裡間那扇門哐哐砸了幾下,硬生生把銅鎖砸斷了。
譚懷柯想本身幫著拿幾卷,沛兒卻不肯:“大娘子是有本事做大事的人,要有店主的麵子,這點小事交給我就好了。”
學徒曉得自家老闆換成了個孀婦,這是頭一回見她,發明不過是個麵嫩的小娘子,壓根冇把她放在眼裡,含糊答覆:“掌櫃的啊,天然是去采買藥材了。”
見地過大娘子查訪鋪麵的氣勢,沛兒對自家主子更是心悅誠服。
從冇見過如許雷厲流行的店主,學徒目瞪口呆。
學徒連聲說曉得了,畢恭畢敬地把她們送了出去。
她對受了驚嚇的學徒說:“有甚麼事我擔著,等掌櫃的返來奉告他,我先拿了幾卷賬簿歸去看,剩下的今厥後這裡漸漸看。如果有對不上的賬目,我會親身來向他就教,屆時再與他好好籌議鋪子要如何運營。”
“好啊,好啊。”譚懷柯都氣笑了,“來抓藥的人少,就不請大夫來坐診了,這買賣能做好纔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