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恕門生直言，教員現在乾的事情的確就是，就是通敵賣國。”徐嘯霖說到。

五十九章：割袍斷義

讓徐嘯霖感到絕望的，不是向雁南的話，而是他說這話時，那死灰般的目光。

徐嘯霖拾起地上的劍，猖獗至極，像衝進了麪包房的餓漢，徐嘯霖神功蓋世，就算洛桑摩加上向雁南，也不是他的敵手，那些小喇嘛們豈能反對。不及看清楚徐嘯霖的劍如何揮動，就已經進入了他們的身材。一道道血光閃動，在空中綻放出一朵朵紅色花兒來，喇嘛們也一個接一個倒下。

徐嘯霖還想說下去，但向雁南打斷了他：“徐將軍，本日你我相見，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已經練成絕世神功，不要手軟。你不殺了我，那我必當殺了你。”

剩下的喇嘛們都不曉得死究竟是甚麼東西。一擁而上，恨不得將徐嘯霖撕碎。

向雁南接住那把劍，表情彷彿跟多年前徐嘯霖接這把劍時一樣沉重。

“教員，你曉得你現在乾得是甚麼事情嗎？我押送的是給山東火線將士的軍餉，這些軍餉被你搶去，火線將士必定士氣降落，偶然抵當遼國鐵騎。到當時我大好國土就被遼國人掠去了。”

東邊已經閃現出淡薄微末的紅霞，拂曉頓時就要升起，到時候，六合一片光亮，統統都將閃現出本來臉孔，但當下的事情卻不會因為拂曉的升起而停止。

“我記得，當年教員在汴梁城內教誨門生，一日為師，眾生為父。人生活著，必然要做到從一而終。這麼多年來，門生一刻也不敢健忘教員的訓導，莫非教員已經忘了嗎？”

李機已經冇有了罵向雁南的心機和力量，籌辦放心驅逐滅亡。

“向哥啊，你可真是我的向哥。你嚇死我了你，我就說嘛，向哥是何許人也，如何會當特工呢，韓教主又是多麼鋒利的眼睛，如何會辨認不出特工來。向哥，本日縱是一死，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死而無憾。”向雁南一句話，讓李機頓時明白過來，他不是特工。

“門生冇有長殺教員的手，學內行中冇有殺教員的劍。”徐嘯霖虔誠得像一個見了佛祖兒小沙彌。

“教員，這把劍是當年你賜給我的，這麼多年來，門生一向帶在身邊。”徐嘯霖跪下來，雙手捧著那把血跡斑斑，寒光閃閃的劍遞給向雁南。

拂曉完整升起，東邊天空上野雲飛渡，如吃驚了的羊群，霞光被雲朵遮住，天空中冇有呈現應有的光輝氣象。冷風颯颯湧起，恍忽間，讓人感覺這是傍晚，而不是拂曉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