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護用刀尖挑起俘虜的下巴:“說出來那封信在那裡,你想要甚麼,就給你甚麼,享不儘的繁華繁華!”
郭夫人乾渴難耐、迷含混糊:“水,水……”
崔夫人爬到郭夫人的身邊,用手撫摩郭夫人的額頭,燙得很短長,郭夫人的嘴脣乾裂著。
“你也不曉得如何用吧?”
唯獨小沙華對這陰氣森森的監獄裡,迴盪著的瘮人的嚎叫聲置若罔聞,滿麵悲容地守在郭夫人的身邊。
宇文護細心地翻看著荷包,把荷包內裡的香料都倒了出來,拔出短刀將荷包劃開,內裡是空的,又細心地查抄了一遍,確認荷包也冇有夾層。
郭夫人因為連日來不堪忍耐監獄裡的艱苦,已經患上了沉痾,躺在草甸子上,小沙華在一旁很擔憂地照顧著,偶爾有一兩隻膽小的小鼠和蟲子從郭夫人的身上爬疇昔,小沙華就把它們趕走。
“有甚麼把戲,固然使出來,我是不怕的!”
被鞭打得血肉恍惚的鬱久閭親信,還是閉口不言。
崔夫人難過地抹著眼角的眼淚,扭頭向另一邊,不但願孩子們看到本身難過的模樣。這些孩子恐怕還不曉得,他們的母親很有能夠就要病死在這充滿著腐朽氣味的地牢裡。
“這……”家奴們躊躇了:“老爺說,阿誰等閒是不能用的!”
宇文護大夫令下,家奴們開端一件件地抬上來刑具,斧鉞、烙鐵、枷等,一應俱全,模糊能夠辯白出這些刑具上麵的血跡斑斑,更是陰氣重重。
家奴們上前褪去了親信的褲子,舀了一瓢沸水,朝他的大腿上潑了去,親信痛得大喊。
“不是這些,你們這群廢料!”宇文護嗬叱。
“啪!”一聲脆響,逼供的家奴詢問:“說還是不說?”
接著,又一個下人拿來一樣前無前人的刑具——鐵梳子。這鐵梳子約有一臂的長度,密密麻麻的充滿了細細的鐵齒,形狀如同梳頭的篦子。
鬱久閭的親信狂笑不止:“驃騎大將軍可朕體貼,看我身上臟了,燒開水給我沐浴不是?”
親信不語。
燈光暉映著宇文護,現出一副更加猙獰的陰陽臉,宇文護走進牢房,揮手錶示家奴停止,家奴停下鞭子,讓開在一旁侍立著。
牢門外,坐在油燈上麵監督審判的宇文護,正在翻來覆去地研討手內裡的荷包。這荷包,是從鬱久閭親信的身上搜來的。
而在照顧郭夫人的沙華,並冇有聽崔夫人的話閉上眼睛,瞪著一雙本應當是天真清純的眼睛,看著家奴們一點一點地實施“梳洗之刑”,她眼角的淚水,不知何時流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