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見小女兒仰著小腦袋眨巴著眼睛獵奇地看著他,抬手撫撫她頭頂軟軟的發,持續道:“想當年離京時寧王年方六歲,萬聖節禦前演武,將一把陌刀使得密不通風,潑水不進,一時技驚四座。”
每到三四月份,都督府滿府飄散著紫白兩株丁香的暗香,人在此中,彷彿都感染了丁香的氣味。
獨孤紹棠拉長聲音“哦-----”了一下,眼中略帶笑意。
想到這裡挑眉把宗子從上看到下,完了對勁的點頭,似笑非笑道:“你也不差多少……”
“十二……十三,應當是十三歲。”獨孤紹棠算了算道。
園中另有一些這府邸前任仆人留下來的各種花草,每入春時,院中名花競放,引得胡蝶爭相來戲。花豔蝶嬌,其景美不堪收。
“不是……”獨孤維清點頭,“寧王殿下性子有些……”
獨孤維清暴露幾分古怪的神采,被獨孤紹棠看到,不解的問道:“如何了?莫非真應了少時了了,大一定佳?”
故意想勸兩句,又想她小孩子心性,說不定明早醒來就忘了,便模棱兩可“嗯嗯”兩聲。
她較著鎮靜起來的神采,讓大師都滿臉迷惑地齊刷刷看向她。
料來寧王和自家兒子不是一個圈子的人,相互不熟諳,對他應當冇甚麼體味,也不再糾結寧王工夫進益多少的事。
獨孤紹棠雙眉高高挑起,有些啼笑皆非。
***************************************
獨孤維清頭疼,這話也能帶嗎?怕是他敢說出來,寧王會陌刀一揮把他砍成兩截吧。
獨孤維唯不甘心:“那他現在多大了?”
獨孤維清秒懂,一時臉上有些許不天然,一手掩脣乾咳兩聲。
都督府的花圃在內院前麵,臨著後街。
獨孤維唯也湊熱烈,將本身的手弩拿出來射了幾把。倒叫冇見過的獨孤維清冷傲一把,他冇推測小妹年紀小小準頭如此之好。
自家兒子生的也挺好,莫非冇有被人膠葛嗎?
他的神采變得更加古怪,要笑不笑的,道:“殿下因為生的太好,每次出門總有女孩子聞風而動,不是上前搭訕,便是送香囊手帕之類的東西。有次實在煩了,當街拔出陌刀大喝,‘近本王三尺以內者,以刺客論處,格殺勿論’。”
沈氏不是個非常愛花的,她也喜好花開時的斑斕素淨,但本身打理就不可了,根基是養甚麼死甚麼。
逢著一年一度的丁香花開,都督府的賞花宴也要開端動手籌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