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恪高居正中,隨便坐著任眾將群情紛繁,始終不發一言。看似姿勢隨性,然誰都冇敢輕視麵前的少年。
獨孤維唯客歲偶爾出遊,在弁州城西北五十餘裡的駝峰山上發明瞭十來株野生茶樹,其茶品格出類拔萃,可謂茶中極品。
皇後孃娘被囚禁,受了點驚嚇,性命無憂。皇後乃恭王嫡母,尚未成事前弑嫡母的事,他若做出來,恐怕難堵天下悠悠眾口。
偶爾目光掠過幼年的兵馬大元帥,忍不住大逆不道嘀咕,死小子冇事長這麼好做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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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半晌,滿嘴苦澀考慮言辭:“再過兩日便要拔營,比來幾日忙得緊,殿下怕得空撥冗見你。”
“嗯,我好久都冇見到爹爹了……”獨孤維唯拽著獨孤紹棠的手臂,邊走邊說,稍傾又道:“不知能不能見到寧王殿下?”
一時心塞不已,想爹還在其次,恐怕真正的目標是來看寧王殿下的吧!是吧?
獨孤紹棠驀地瞪大雙眼,宗子遠在京都,次子三子現在便在軍中,哪來的季子?莫非是維唯?
一時候上京內兵荒馬亂,呼喝打鬥的聲聲響了一夜。
獨孤紹棠點點她的額頭,不認同地警告:“下次可不準如許了。”
傍晚時分,信州城郊的大營中,眾將齊聚,仍在參議對吳的計謀擺設。
在坐的都是新帝一手帶出來的將領,現在把他們交給幼弟,便是表示對這個弟弟非常的信賴與看重。
恭王被捉,虞貴妃當場他殺。
現在恰是茶葉采摘的季候,獨孤維唯稟了母親,說要帶著杜岩、阿敏和阿捷親身去駝峰山采茶。
其他嫡派殺的殺,貶的貶,全部朝堂幾近被顛覆重來。
俄然賬彆傳來通稟聲,一士卒掀帳而入,大聲回稟:“啟稟獨孤將軍,營外有人求見,自稱乃將軍季子。”
阿敏阿捷先回小帳篷清算,杜岩也被梁東來帶去歇息。
恭王一係的北衙禁軍中郎將韓叔同,在當夜臨陣背叛,帶領親信人馬護住東宮,保東宮中身懷六甲的太子妃韋氏及其後代無恙。
次年,改元天佑,是為天佑元年。
獨孤紹棠被他家閨女弄得不知該做甚麼反應,他本身寵的人膽小包天,怨得誰來?
跟蕭恪告罪出帳,大踏步前行,到轅門外一看,一行四人,當中做男孩打扮的不是獨孤維唯另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