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循道：“伯元，這事原是我對不起你，本來想著你考了生員，咱倆便一起籌辦鄉試。冇想到父親這些年，老得這麼快……你來這裡還要幫他籌辦藥材，又華侈了時候。”

焦循笑道：“伯元公然已經對江慎修之言體味諳練，看來這《鄉黨圖考》一節，我是要認輸了。那好，我再問……”俄然，一個仆人打扮的人突入書房，麵色焦心，似是產生了嚴峻不幸之事。

焦循道：“如有機遇，再請他指教吧。伯元，你那《鄉黨圖考》，讀熟了冇有？”那《鄉黨圖考》本是乾隆初期大儒江永所作，對《論語.鄉黨》一篇中的名詞、器物、禮節等各處細節，闡述極其詳確。

錢大昕本來考過進士，做了一段時候翰林、學政，官至正四品少詹事。但乾隆四十年遭受父喪，即歸家守製，而後再未回到宦海，而是一向居家治學。他號辛楣，厥後門生便以辛楣先生稱之，此時阮元地點，與錢大昕寓所已相距不遠。

“誰說我讓出去了？”汪中天然不平，但隨後想想，又道：“伯元，若你真考上舉人，我有個要求，還但願你能承諾我。”

或許，他應當信賴阮元纔對……

和珅笑道：“這永保也是見我升了協辦，一時禮尚來往，送了些過來，如果退了，豈不顯得我們不近情麵？”

和珅笑道：“怕了？若說錢莊裡放印子錢，是你窮得怕了，這我能瞭解。可你出門，坐的但是五品官的車馬啊，對了，吳教員聽那曹錫寶還說，你有件袍子，上麵繡的滿是蟒紋。你做這些，是在怕甚麼呢？”

隻聽謝墉笑道：“就是辛楣先生，伯元，你年紀尚輕，如果隻你孤身一人來江南，或許見不到他。但你隨教員前來，那就簡樸多了，教員在都城為官時，與辛楣先生夙來瞭解，想想十年不見，也正想和他暢談一番呢！實在也不瞞伯元說，辛楣先生這些日子傳聞我來這裡典試，也想見我一麵呢，想是這一兩天，便要到學署了。”

阮元笑道：“這《鄉黨圖考》，我在李先生家時，便已熟諳了，如果你思疑我，無妨試問我幾篇，如何樣？”

“伯元啊，你還是太年青了。”汪中笑道：“你考上舉人，便有其他的舉人可與你為友。你考長進士，常日所見的，就是天下間最頂尖的才子了。到時候還會怕冇有朋友？隻是你涉世未深，還不知這天下有多大罷了。天下之間，你我如許的人，實在很多呢。”

錢大昕聽了阮元姓名，也存了幾分獵奇，問謝墉道：“金圃兄，你客歲和我提及，你在揚州府取錄生員案首，是個不世出的人才，莫非便是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