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依我看來,結婚王文辭氣度,休說宗室了,便是國朝以內,也少有人能及。隻是……劉大人或許有所不知,前日我去養心殿奏事,皇上正在看一幅書法,還給那幅字加了印。當時皇上聽我奏完事,也喚我疇昔看那幅字,我看得清楚,那是元朝康裡巎巎的一幅真跡。”阮元曉得此人是禮部尚書常青,頗知書史,隻是年齡已高,之前台灣戰事措置也有所不當,故而乾隆隻讓他辦理禮部,並冇有多少實權。
“常大人。”慶桂安閒笑道:“常大人想是當時不在都城,或許不曉得,乾隆三十八年,皇上便已立下太子,特將寫有太子名字的聖旨,放在了正大光亮匾以後。到得太子繼任那一日,聖旨天然會公之於天下,常大人既然如此體貼太子人選,何不再等上些光陰呢?”
“恰是因為如此,我纔來找荃兒玩的啊?”錢楷笑道:“實在伯元也無需煩惱,我們啊,對你是有些戀慕,但你甚麼心性,大師也都清楚,如果因為你高升了,我們就不再與你訂交,那豈不是我們自命狷介?那樣反是讓人看不起了。可按我的設法,你訂正石經,確切比我們做章京安閒很多。軍機處甚麼模樣,你們或許不曉得,能說的上話的,就隻要六個雄師機。我們章京無能甚麼?不過就是收發、謄寫檔案了,滿是筆桿子工夫,並且如果有軍務內幕,還說不得,都是奧妙。也就是這兩天事情少了一些,我纔有空來看你們。”
錢楷道:“我這是因人而異,和你家女人玩,我天然要讓她心折口服纔是。你說你常日這很多事,照顧過她多少?荃兒,你本身說,錢父執和你爹爹,哪個更聰明?”
阿桂也見過慶桂,道:“慶大人,皇上不放心火線戰事,故而讓我到兵部一趟,助你措置軍糧馬匹變更之事。”慶桂天然上前相拜,謝過阿桂,此時慶桂也看到了一側的阮元,阮元眼看本身與慶桂四目訂交,趕緊作揖拜過。可這一次因為軍務繁忙,阿桂慶桂都冇和阮元答話,便向兵部去了。
隻是阮元也看得清楚,慶桂對本身的眼神中,不免有一絲冷酷。
“皇上心機,我向來都猜不透。可我想來也是不解,皇上為甚麼早不看,晚不看,恰好要在我奏事之時,給我看康裡巎巎的書作呢?如果皇上不喜結婚王……劉侍郎,那太子便隻能是嘉親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