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甫,你帶來的這個門生,果然精於丹青之道啊?你看,他畫的不就是我嘛。”阮元見了那幅版畫,自也欣喜,隻是這版畫彷彿又與平常畫作分歧,迷惑之間,阮元也向那門生問道:“不過我倒是記得,普通雅好丹青之人,工夫都在平常羊毫之上,你這本日所用,竟是一支炭筆,實在奇特,另有,你這個箱子是做甚麼的?”
“是嗎?那我也去看一看吧。”阮元自也承諾了陳澧的要求。
早在道光二十一年,阮元便有了第一個曾孫阮覲傳,而後三年之間,又接踵有阮泰傳、阮淑傳、阮泳傳、阮穎傳、阮富傳等幾名曾孫、曾孫女出世,就連結婚不久的阮恩浩和張念,都有了阮華傳、阮茂傳兩個孩子,阮元兩個小孫子阮恩年與阮恩壽年紀也小,常常同曾孫輩幾個孩子一同玩耍,長年略顯冷寂的阮家,也在一眾孩童的歡聲笑語中重新規複了朝氣。阮元看著這些曾孫、曾孫女,心中也是說不出的珍惜,舒暢之下,便也同孩子們一同玩樂起來。
“阮相國,後學名叫鄒伯奇,這個箱子是西洋所傳來的一種繪畫箱子,相國方纔坐在那邊,箱子裡的鏡子就會在日光暉映之下,把相國的身型麵貌,儘數展現在箱子內裡。”這名叫做鄒伯奇的學海堂新門生向阮元先容道:“實在後學並不會甚麼丹青之法,方纔將木板放在箱中,後學便能夠遵循鏡中暉映表麵,將相國樣貌繪在木板之上,這一點都不難。”
“蔣太醫,我現在身材如何,可有不便之處?”蔣寶素到來以後,也還是例為阮元診脈,是以阮元方有此問。
阮恩灤這時髦且幼年,指法並未精熟,但即便如此,她琴聲當中,倒是一派婉轉開闊之象,阮家世人聽了,俱是讚歎不已。
隨後陳澧便將阮元請到後院當中,那新門生也在院內籌辦結束,阮元麵前多了一個小箱子,那門生則放了一塊木板在箱子當中。隨後,門生取來畫筆,在箱子以內作畫,不太小半個時候,門生便即繪成一幅版畫。而那版畫中人,竟和阮元一模一樣!
“爺爺,我……我也能寫一百個字出來,我……爺爺能給我糖吃嗎?”
“哈哈,孩子們現在的模樣,真好啊……”阮元目睹一家祖孫四代敦睦歡樂之狀,自是樂在此中。
“姑姑,恩灤小的時候在京裡住過些光陰,當時候她最喜好的就是雲薑姑姑了,雲薑姑姑見她敬愛,便把琴技傳了一些給她。現在在家裡啊,爺爺也最喜好聽她操琴了。”張念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