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鹿鳴宴上那些舉人,並非隻是簡樸的讀書人,長遠而言,那些年青人,纔是這個國度的將來……
“多謝太傅見教,漕幫安設之事,下官自會極力。”陸建瀛自也應過了阮元,可不想他海運之語方畢,便即又向阮元說道:“實在除了海運,下官看著現在江蘇,倒是另有一件大事要辦,那便是在淮南改行票鹽法。我前些日子,也已經同江寧的壁昌總製商討過了,壁昌總製也情願支撐下官,如果淮南票鹽得成,昔年文毅公未竟之願,更革漕鹽二事,便都要辦成了啊。”
“是嗎,七代弟子啊……如許也好,我就先看看他們吧。”阮元聽到湯金釗之語,自也不肯回絕這些後學,便即讓下人又送來了桌案,本身則在桌案一旁坐下,向湯金釗笑道:“敦甫,他們現在還都是舉人吧,還要招考來年的會試呢,就不勞煩他們再多走動了,如果有需求墨寶的,我就在這裡作書一幅,你看如何?”
“是如許啊,那你自是前程無量啊?”阮元也向他答道,想著昔年湖湘會館之人,胡林翼卻彷彿已然不在都城,便又問道:“伯涵,你當年的老友,那位胡潤芝,現在在那邊任職呢?”
“阮太傅,您說的那種票鹽法,已經是……十年之前的票鹽法了啊?”不想陸建瀛卻向阮元言道:“實在下官見文毅公舊檔,亦知此法昔年多有不敷之處,太傅所言奸商之事,便是其一。但文毅公舊檔亦有明言,此法雖有弊,然倒是利大於弊之法,票鹽行,則販子能夠在官府完稅,行鹽之人不拘一格,市道上食鹽亦自充沛,百姓不消買私鹽,也能夠通太低價購得官鹽,如此之法,不都是其利好之處嗎?至於奸商題目,文毅公也已經言明,即便是散商行鹽,也必須嚴查身家,需得確是家資充沛之人,方能認票,現在淮北之地,已然興其利而祛其弊,票鹽之法便再無窒礙。並且現在下官也聽揚州的運司衙門提及鹽法之事,他們還但願朝廷早日向淮南改行票鹽,兩淮一併利用新法呢。阮太傅,或許您致仕已久,內裡的事,您已然不能儘數得見,可現在淮北,確是安於票鹽而並無弊端可言啊?如許說來,隻要我們穩步推動,將票鹽法通行於淮南,這票鹽法就定是官民兩便之策啊?”
“阮太傅,門生恩師的師祖,便是湯老相國,門生先前便聽老相國提及太傅學行政事,太傅為官治學,俱是吾等表率,本日能見太傅一麵,真是三生有幸啊!”
但阮元也清楚,如許的話,也隻能放在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