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好說歹說把王本卿生拉歸去,還帶到了前廳,老爺太太和莫汝都在。
“少爺,你如何了?”安膽小低聲問著,那眼神跟見了鬼一樣的驚駭。
老爺聽了一聲長歎:“倒也不是甚麼腦袋不開竅的人,方纔考入私塾,被百口誇獎了聰明,如何俄然就這麼不成體統了?”
越想下去越離譜,直到老爺拍著桌子吼了一聲“猖獗”,安膽小才發明這不是能夠發楞的場合,哪怕天大的事情也得歸去後漸漸想,目前得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一時之間,安膽小又想起曾經聽過的傳言,說王本卿不是太太親生的,又經常見他對太太冷言相向,因而更加思疑這話是不是真的了。加上方纔他說“歸正又不是親孃”甚麼的,總讓人感覺如果太太死了,他一樣會是現在的神采,還會再說一句“歸正又不是親孃”。
語氣是對了,但是這話如何聽都不對味兒,跟用心的似的,哪句都奧妙的用錯了詞,變成了甚是奧妙的幾句話,奧妙到讓安膽小擔憂會不會捱打的那種程度。
“可彆!”王本卿聽著冒了身盜汗,從速大聲打斷了話,但是又一時之間想不出該如何解釋這句“可彆”,眨著眼想了想以後,轉頭看向了安膽小,意義是讓她來得救。
“哦!”王本卿聽了太太這麼一大段,竟然就回了這麼一個字,語氣還不鹹不淡的。
王本卿也見那馬車走遠了,長歎了一口氣,道:“終究走了!”便回身往內裡走。
此時莫汝拿了條絲巾拭淚,伏在太太膝上痛哭,隻是那哭聲如何聽都太假,就是在戲園子花幾個大子兒就能聽好幾段兒的那種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