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聽到有人暗笑出聲,往太太身後一看,那兩個小丫環正偷偷的笑。再看鶯兒,神采已然煞白,一雙眼睛狠狠的瞪著她,眼眶裡還滾著淚珠。
半晌以後,安膽小和鶯兒一人頂著一滿銅盆的水,並排跪到了太陽底下……
太太本來就看不慣安膽小,又因老爺和少爺保護,便也生不出甚麼事情來。此時也隻是冷哼了一聲,決定不睬她便罷,歸正一向以來都是如此。
杜仲不答,隻說:“彆讓人曉得!”便已在本身頭上找好了穴位,紮了出來,一行泛了紫黑的瘀血流了下來。
後邊的兩個丫環道聲:“是!”便過來一根根掰開鶯兒的手指,把她往中間拖。
安膽小這才驀地覺悟,方纔彷彿真的罵的太狠了。雖說有些東西說的冇錯,但是真說出來了,聽著還真刺耳。就比如鶯兒的目標個家裡的囑托,用那幅春聯一說,立即感受跟青樓女子一樣了。
太太看都不看她一眼,隻自顧著說本身的:“明天這麼好的太陽,就讓你們兩個就一人頂一個銅盆跪到太陽底下去。等盆裡的水曬熱了,就去浴房倒進木桶裡。等甚麼時候倒滿了一桶,你們的罰也便完了。”
鶯兒也大老遠瞥見了她,又瞥見她是自賬房那邊過來,便嘲笑起來:“太太您看,我們家竟然有人明白日的就做這不知恥辱之事。如果傳了出去,讓人曉得少爺的奴婢竟然跟他的書童不清不白的搞在一處,還不得讓人笑我們不會管束下人?到時候還不貽笑風雅?”
安膽小心說這胡塗的太太不會真聽了鶯兒的吧?那她就真是無可救藥了,該死被老爺蕭瑟一輩子。
兩人一下子都驚出了汗,和認識到竟然當著太太的麵吵了起來,當真是好大的膽量。一時之間又驚又怕,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連呼太太饒命。
鶯兒卻不乾了,拉著太太的裙子跟要給拽下來一樣,苦苦的要求:“太太,鶯兒冇有做錯事,為甚麼要罰鶯兒?”
杜仲仍然隻是點頭,還一揮手,道:“你還要照顧他,就先回吧!”
鶯兒俄然衝上來,揚起巴掌就甩到了她的臉上,一時候腫起了五道指印。
鶯兒還不罷休,再次抬起巴掌又甩了一耳光,咬牙罵道:“你敢罵我?”
安膽小這才點了點頭,又看了杜仲一眼,忍下統統的話來,回身出門。
“你打我?你竟然敢打我?”鶯兒就跟電視裡的女配角一樣,兩眼含淚的瞪著她,滿眼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