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膽小一麵扶著走,一麵說:“我們之間還客氣甚麼?加上小五,我們三個都是平常被少爺欺負的人,本就應當相互照顧。”說完又不悅的碎碎念:“倒是這個小五,如何又不見人了?”
“我竟然連他的事也一併做了?”安膽小頓時有種虧損的感受。
這些事理安膽小也懂,但就是不敢苟同杜仲的做法。“話雖如此,也不該由著他打,前人還說士可殺不成辱呢。”她皺起了眉頭,實在想不明白杜仲為何會如此犯傻。
“你還真能忍。”安膽小說著扶住了他,還轉頭確認一下王本卿是不是真的已經走遠了,待真見他頭也不回的走進了書房後,才轉轉頭來責備道:“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再一轉念,這些事情還是就如許的好,起碼小五在這裡還屬於少爺的書童,有必然的職位。如果因冇甚麼事做就把他調去彆的處所,就像上輩子一樣又要被人欺負了。
杜仲衝她歉意一笑,說:“顛仆摔的。”
霞兒聞聲出來,一眼瞥見兩人離得這麼近,神采一下子就變得很不對勁。又細心一看杜仲的神采,再看安膽小是在扶著他,才迎了過來,體貼的問了句:“這是如何了?”便扶了另一邊。
但是一想,這邊本來就冇有多少事情,洗衣做飯都有專人,最多就是服侍下用飯,再就是去做些宵夜小吃食的。如果把這都分紅兩小我的活兒,那這王家的下人可真夠輕鬆的。
杜仲很歉意的對她倆道:“實在抱愧,這裡連讓你們坐下歇息的處所都冇有。如若不嫌棄,就往炕沿上靠一靠吧。”
安膽小不美意義的抬起手來亮出上麵的擦傷,道:“一點小傷,本身摔的。”
杜仲苦笑起來:“疇前倒還好,人前人後照顧的都是他。自你來了,竟冇了他的事情,除了閒著就是去彆處玩。這會子,說不好又去那裡鬨騰了。”
杜仲搖了點頭,道:“這些小弊端我本身看得來,歇息下便好。”又指指那放書的箱子說:“那邊頭有備用的金創藥,你拿一些出來,幫弱兒用上。”
彆人是必然聽不懂這話的,當然也包含杜仲。聽到這話立即就驚奇的看了過來,那模樣就跟看到了甚麼罕見植物普通,想問聲好還怕說話不通。
出來後才發明,本來這間屋子還冇有安膽小住的那間大。內裡隻要一張土盤的炕,上麵擺著父子倆的被褥,疊的很整齊。中間是一個陳舊的衣櫃,再邊上另有一個陳舊的木箱,上邊放著杜仲常讀的書,約莫就給他當書桌了。除此以外,屋裡再無其他,連張凳子都再找不出來。